还有些心虚,仿佛暗中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
胡元辰努力屏住心神,做出一副坦然的有些刻意的样子来,摆摆手道:“堂堂男儿又何必在意这些东西,衣物无非用来御寒而已,有棉衣棉裤穿,冻不着就很好了。”
吴小桐愕然着挑起眉梢,听胡元辰说完,她的嘴角眼梢缓缓地绽开一团灿烂的笑容来,晃花了胡元辰的眼睛,“夏天不寒,为何还穿衣服?”
胡元辰一愕,随即烧红了脸!
“你这丫头,还真是口无遮拦!”有些恼羞成怒地喝斥,抬眼,吴小桐却无声地大笑着,拿着两本书向他挥挥手,大步迈出屋门,一溜烟儿走了!
“哼!……真是!”胡元辰一掌拍在床上,又忍不住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
院子里,大有将一件件衣服抖开晾到竹竿上,又细心地抻平皱褶。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明亮,窗台上,吴小桐送来的一盆野菊花开的正旺。却早已经看不见那抹清瘦伶俐的身影,大概走远了吧!
从胡家回来,吴小桐一路哼着小曲,心情大好!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做纨绔恶霸,调戏人,看人恼怒成羞的感觉原来这么好哇!
乐不颠儿地回了家,吴小桐取出笔墨,将胡元辰的身量尺寸、还有鞋子尺寸都记录了下来,拿着纸片等待墨迹干透,她寻思了一回,却没有立刻拿去给霍氏,而是折了折,夹在了刚刚拿回来的《本草经》的书页里。
天气渐凉,山林中的蘑菇却特别多,常常夜里一场绵绵细雨,第二天上山就能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