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杏花路,燕绥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她是冷白皮,一袭粉色礼服衬得她浑身发光,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坐在后座开始闭目养神。
前排的司机打量了她好几眼,目光有些炙热,燕绥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这份油腻,她忽然睁开眼睛,和后视镜里的人四目相对。
“看够了吗?”
语气冷冽,司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穿着礼服,有些好奇。”
燕绥看着司机头顶蹭亮,眼神飘忽不定,眼底的猥琐都要溢出来,胃里一阵难受。
“我从三岁开始学跆拳道,后来又学了散打和格斗,前几天有个不长眼的想调戏我,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骨折,又敲掉了他的门牙,对了,下面那玩意,我本来想踢爆的。”
燕绥刚说完,司机开车的速度提升到最快,冷汗从额头滑落,能感觉到他在发抖,但是极力克制,再也不敢回头。
车子停在目的地,燕绥从手包里抽出一张五十块,司机脸色发青。
“不用了,您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秋风中,燕绥那张精致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在镜子中有些吓人,司机哆哆嗦嗦,不敢接她手里的钱。
“接着吧,我这个人可没有这么不讲道理,不过,再次不要这么看女孩子,眼睛会瞎掉的哦。”
明明是温柔至极的语气,可司机却背脊发凉,他接过五十块的纸币,燕绥勾唇一笑,转身离开了。
司机松了一口气,其实从杏花路到这里,少说要八十块,算了,破财消灾吧。
——
京城陆家,从现在的陆家老家主开始,在京城稳站脚根,如今陆家树大根深,燕绥能站在这里,谁不说一句她好福气,上辈子烧了高香,有一个死了老公带着女儿还能嫁入豪门的妈,能让她这个拖油瓶都能飞上枝头变土凤凰。
来了,燕绥刚进去,就看到不远处过来的女人,一身宝蓝色晚礼服,上面的刺绣和珠宝都能闪瞎眼,像只打了胜仗的红毛鸡,趾高气昂过来了。
燕绥嘴角含笑,昂首挺胸看着她,身上这件不满三百块的鱼尾裙,此刻已经被开光,成为她今晚的战袍。
“哟,燕绥来了,差点没认出你,远远看过来,还以为谁恶作剧,披着床单过来闹事呢,你今天很不一样啊,浑身都冒着土光,这件衣服,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燕绥挑了挑眉,自己做?她可没有那个时间,陆柠希想损她,道行还不够。
“原来是你这只蓝鸭子,只会呱呱呱,咱们两个人同年龄,可你怎么老得那么快,我还以为是你二大姨,啧啧,不得了,你脸上的粉都盖不住眼角的皱纹,最近很苦恼吧?小腹隆起,少吃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了三个月身孕。”
陆柠希脸色突变,看向燕绥的眼神恨不得喝血吃肉,两个人斗了十五年,可燕绥的嘴皮子从小就这么厉害又恶毒,陆柠希无论怎样都说不过她,现在大庭广众,燕绥居然如此诋毁她,陆柠希抬起手就要打过去。
“怎么?姐姐要打我了吗?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你年老色衰,年纪轻轻长皱纹,今天是爷爷的寿宴,姐姐要动手,三思而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