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马上就开学了,他人不见了都没人跟我言语一声?”莫仲渊有些愠怒了。
齐婉言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跟你言语,你带来的野孩子,自己不看管好了,还叫我们母子替你们费心不成?一回家不问问屹辰怎么样,先关心别人的孩子,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
“妈!”齐屹辰高声一喝,齐婉言这才住了口,气鼓鼓地扒了两口饭,回房睡去了。
放下公文包,佣人立刻备好了碗筷,莫仲渊坐下,望着满桌子菜发呆。
齐屹辰见父亲毫无食欲,便道:“他去了青山,走时带了行李,他已经成年了,您无须太担心。”
莫仲渊叹了口气,脑海中是廖英梅和林慕烟那对母女交错的身影,低吟道:“最近太忙了,对了,你听说晞珩报考了什么学校了吗?”
“青城市音乐学院。”齐屹辰答道。
“啊?哦。”莫仲渊的眉皱的更高了些,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竟耽误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音乐学院?这和他想要程晞珩进修工商管理专业的初心南辕北辙,不过事已至此,也无力回天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为何去青山,青山有他什么朋友?”莫仲渊继续问道。
齐屹辰顿了顿,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是去了庙里。”
莫仲渊的眉是舒不开了。
第二天,莫仲渊驱车直达青山寺,将正在看经书的程晞珩揪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低迷?想当和尚了?”
一上车,莫仲渊便逮着默不支声的程晞珩问个究竟。
程晞珩的长刘海不见了,短短的刺头让他的五官看上去更为立体,两只眼睛静如死水。
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就是他的精神写照了。
“说话,爸爸在问你话呢!”看到他好死不活的赖样,莫仲渊怒道。
程晞珩的闭上眼,淡淡道:“没什么,就是突然对佛经感兴趣,过来住几天,好研究研究。”
“撒谎!”莫仲渊识破,“好好的,研究什么佛经?想出家当和尚不成?”
莫仲渊怒了,他情人死了,女儿下落不明,出了那么大的事,他都还没出家呢,他程晞珩年纪轻轻,知道什么是愁滋味,竟然这幅看破红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