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沈樾与他交换了匕首,细细摩挲银纹紫玉,触感冰凉。
“别的人家知道我要来,都将女眷一并喊了出来,想着若是让我瞧上一个,就是飞黄腾达了。你家倒好,连个丫鬟也没有,茶水还要管家亲自倒。”沐熹嘴角一弯,又吹了吹茶。
“沈府并无女眷。母亲死后,父亲未再娶。”沈樾微微抬头。
“家主也不出来见我。可见我这身份,也算不得尊贵?”
“您有所不知家主卧病在床多年了。若是寻常来府上谈生意的,连我家少主的面都见不到。”江流连忙接茬。
沐熹放了茶杯,也不恼,“其实,今日却还有一事。”
“您尽管说。”江流俯首在他面前。
沈樾一双眼倒是好奇。
“我昨夜,见到一个趣人,她说自己姓沈。不知……是否是府上的姑娘?”
沐熹一番话出来,沈樾手轻微一颤,雕刀上的金属铁链碰撞出了声响。
“我府上,并无姓沈的姑娘。”江流接着说,“沈府院子虽大,里里外外却不过三十来人,各方铺子的掌柜皆为外姓,着实不知您说的沈姑娘。”
沐熹一愣。
虽然只是刚刚想到这里是沈府,或许能那么凑巧地打听到。
但……竟有些失落。
“多谢了。”沐熹起身。
“你寻她做什么?”沈樾放了匕首,阔步下了台阶,跟上去。
“嗯……”沐熹果真停下脚步,“想来我父亲的寿礼他不会满意。再送个女子,或许能弥补一二。”
……
沈樾嘴角轻抽,袖里一把短匕首漏了个小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