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真是四年,一切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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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打算上京?”江流看她第二日出来,别无两样。
依旧是那个俊俏公子,风流倜傥。
“上京之事,现在还不行。”沈樾收了手里的扇子,看了看阴阴的天,“现下,该如何便还是如何。不过……江哥哥,你倒趁年轻,早日成家。沈府……迟早要倒,也莫在这里虚度年华了。”
沈樾拿起账本,亏空还是很严重,毕竟一家场子如今只有她一人雕刻了。
“有我在,沈家就不会垮。”江流抢走账本,“有些亏空,很易弥补,你信我?”
“江哥哥,没有必要,沈家气数已尽……”
看不出沈樾现下是什么神情,也听不出什么语气。
仿佛自己就是局外人。
“也是家主多年的打拼才换来的。”江流紧握账本,“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也是你花费了多年心血打理好的铺子啊……”沈樾想想,“不如这样,我将沈记转手给你,你便可以多雇几个琢玉师,扭转亏空了。”
“我从未想过将沈记据为己有。”江流眉头紧锁,“又或者……”
“我不想再要铺子了。我守不住。我大可一人行便山水,没钱了就去接点手艺活。”
“可是你若想……我陪你便是。”江流下了很大地决心,后半句却依旧不敢说大声。
“你去哪儿……我便在哪儿……”
“现在不急。沈府能撑一天是一天,要它自自然然地衰败下去。”沈樾忽而抬眼,眼中射出狡黠的光,“而且不能让人看出来,我想让它倒。”
江流摸不透她的心思,“何意?”
“你可知,皇城里的那位新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