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和阿萝要在这里待上两个月呢,你有空可要记着常来啊!我们可喜欢可喜欢跟你说话了!” 蘼萝白了异常亢奋的肇寻一眼,“你够狠的啊,这是怂恿他回去弑父吗?” 肇寻毫不掩饰心里的那份厌恶与瞧不上,“瞅瞅他那样儿,就算是有那胆儿,能有那本事么。你干嘛要提醒他?让天帝废了他不好吗?” 蘼萝乌眸略沉,压低了嗓音,“经此一事,东域与天庭之间的关系已然差到极致,由这么个草包继续做太子,自然比换个精明的更对咱们有利。” 肇寻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半天,由衷感慨,“唉,你要是不当东域元后,可真是太惜了!” 心伤被触动,蘼萝黯然垂眸,缩抱成一团儿默默流泪。 肇寻后悔不迭,想拿话去安慰她,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努动半天嘴巴后,只好再躺回地上…… ﹍﹍﹍﹍﹍﹍﹍﹍﹍ 肇寻期望破灭,在之后的日子里,宿阡再没来天牢给他解过闷儿。 幸好有他在,会时不时的强行将蘼萝从苦海中捞出来晒晒太阳,不至于让她把自己糟践死。 期间,东域无一人来探过监,大概,是都对他的应变能力表示放心。 在还有五天就满俩月时,他发现,蘼萝的精神开始变得很差。 他担心是不是生病了,可蘼萝却笑笑表示没事,说自己即便是生病,也不会在天帝的地盘上病倒。 他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却明白,仇恨的种子已在蘼萝心底生根发芽。 就照她那性子,若非神力不济,早把这天宫给掀了! 好不容易捱到出狱那天,在前往南天门的一路上,时不时就会有仙神、宫娥驻足,打量着一对“小情侣”窃窃私语。 肇寻凶相毕露,几次呵斥挑事,吓得人家仓皇逃窜,唯恐惹麻烦上身。 蘼萝始终神采恹恹,低垂着眼睫无视了周遭一切。 走着走着,忽的,她脚下一软,好在及时抓住了肇寻胳膊才没摔倒。 肇寻赶忙搀了她,急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蘼萝的脸色很差,半倚靠在他身上,声音疲弱的说:“赶紧带我离开这里。” 肇寻凝重了神色,伸臂将她半揽在怀中,疾步往南天门走去。 天气很差,云层似是混了墨,阴沉沉的。 天帝你个王八蛋!鳖孙儿! 早已在南天门外等候多时的荆渊见孙子与徒弟相扶着出来,还当是两人受刑了呢,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周身火光腾腾的迎了过去,“是不是挨打了?!” 听到声音,蘼萝抬动沉重眼皮。 就只有老头儿一个…… 傻瓜,他当然不能来…… “爷爷,萝卜她……” 不等肇寻把话说完,蘼萝的身子就已软软往地上滑坠下去。 从小她的身体就是荆渊一手调理的,老头儿不用搭脉就明白这是怎么了,赶紧先掏了粒药丸给塞嘴里。 “爷爷,赶紧回家吧,她都晕过去了。”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带她远离开东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