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说扣押着,怎么押。 “当然是先关上几天再说咯。”他也笑,“放心了,法治社会,不会有死刑那一套的,至于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再开口吧。” 说实话我心里很不爽,这个人好赖不分不说,还敢出言戏弄我,但是仔细一想,我们虽然再“那方面”能说上话,正常人的社会还是个小老百姓,无权无势,斗不过的。 正捉摸着该怎么办,门外的小窗户上闪过一个人,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开门,大喊:“萧荆达,唉唉,萧荆达。” 没想到这门居然是反锁的,两边的人一看到这个样子,立刻冲上来,反剪住我的双手,一下就把我按下去。 萧荆达不是在北京当法医么,虽然他说过最近要来我们市旅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现在不是我想这些的时候。 我挣扎了一下,没脱开,也就没动了,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外面传来扣门的声音,黑衣男看了我一眼,还是去开了门,萧荆达一看到我先是楞了下,“袁萱,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你还有闲心讲这些?现在不应该先帮松开我再说么。 他疑惑的看了眼黑衣男,“怎么回事儿啊。” “嫌疑人呗。”后者摆摆手,“怎么,萧公子认识?” “我朋友啊,有什么话能好好说么。” 萧荆达想拉开他们的手臂,那两人纹丝不动,直到黑衣男使了个眼色,他们才放手。 我起身,萧荆达问有事儿没,我摇摇头,转了转被捏得生疼的手脖子,他挡在我面前问:“怎么了你们这事儿,这年头可不兴暴力逼供的啊。” “我们可没啊。”那黑衣男就笑,“只是这位小姐不怎么配合,有点想跑的意思,我们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当然,如果她愿意说,洗耳恭听。” 我说我愿意啊,什么都愿意说,但不是说给你听。 跟谁还没点脾气似的,我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扣了扣桌面,“你级别太低了,大概听不懂这样的事儿,把你们领导找来吧。” “你……” 他脸上那种虚伪的笑容一下就崩不住,我说你你你,你什么,“既然没有那个智商,还是不要听的好了,奉劝你一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别吵了。”萧荆达一脸迷茫的问我,“到底咋回事儿啊,袁萱你啥时候来这里的,怎么会卷入杀人案里面去。” 我看了一眼那男的,就是不开口,萧荆达无奈了,只能请他们出去,“她是我朋友,我担保,给个面子成么。” 黑衣男气了半天终于一甩手,似笑非笑的说:“萧公子都开口了,这个面子当然要给,我们走。” 没想到萧荆达还真有面子啊,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黑衣男一动,另外两个人就跟着他出去了,萧荆达把门关好,“说吧,现在没人了。” 对他没有隐瞒的意思,我把来到这个村子后发生的事儿全都说了一遍,他听了,沉吟片刻道:“其实也不怪他不行,鬼魂也就算了,什么夺舍啊起死回生啊,确实太离奇了点儿,那李家珍病好回来都一年多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说她不是孙家的闺女啊。” 我说这些会有办法证实的。 “怎么证实啊?” 大致问了遍现在的情形,他告诉我李老头已经被收押起来了,但就是不开口,问什么都不说,蔡家三个人已经过来做了遍笔录,整个村子也走访了一遍,由于事件太不可思,于是把我和小道士列入嫌疑人列表。 首先我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莫名其妙的来了,一来就在命案现场,所以惹人怀疑。 另外案发现场是保护好的,尸体已经装起来了,马上就会送回市里进行尸检,这方面由他负责。 “你负责?你不是在北京工作么。”这时候我终于说出了一直想问的话,“还讲近期过来旅游要请我们吃饭,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就笑了下,说旅游是假的,本来想给我们个惊喜,其实他这次是因为工作调动,到我们市当法医来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调到这里来,北京到底是个一国首都,待遇应该比这里好得多,再说我看他在那边也活得挺滋味的,何苦到我们这个二线城市来。 他说其实他老家就是我们市的,父母在北京开公司,但是爷爷奶奶还在这里,这次回来算是回家,具体因为什么,不方便提。 人家的私事,最好不要多问,现在还是先处理好我自己的麻烦,我告诉萧荆达,夺舍这个东西,其实也是蛮好证实,还有其他一些问题,要到孙老头家里一趟。 他说可以,不过要有专门的人跟着,他也会在其中。 我同意,提出一个意见,谁跟着都行,就是不能有刚才那个黑衣男。 他好笑的说:“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啊,那人最近忙着破几个大案子想升职,你这么一搞,直接把他排除在外,抢不到功劳,他不得恨死你了。” “恨就恨呗,就他那态度,跟谁给他脸似的。”我道:“不过可是你同意我这样做的,他估计也要恨死你了。” “那我也不给他脸呗。”萧荆达道。 “你可是个新人,你就不怕他给你穿小鞋。” 萧荆达无所谓的笑笑,“我怕我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吧。” 一听这话,我就估摸着萧荆达,或者应该说是他背后的人,也许在白道上还挺有势力的,所以他初来乍到,也不怕招人记恨。 “那走吧。” 一出门,我想起了什么,就听到小道士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