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筝筝的分析,江芽点了点头。 “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不如等会儿大姐回来的时候,问问她吧。” 没过一会儿,江画就回来了。 一进门,她就发现了江芽还有江筝筝的眼神不太对劲。 “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奇怪,脸上根本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啊,还有江芽和江筝筝的神情都很奇怪,没等她继续问,就听到江芽开门见山道:“大姐,你跟刚才那个年轻人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见面吧,三妹说你们两个人看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呢。” 江画一愣,然后一张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不是,没有的。” 江筝筝一看就知道有猫腻:“不是的话,怎么送出去那么远才回?” 这回江画彻底没话说了。 她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向来敏锐的江筝筝,索性就不再隐瞒,而是将两个妹妹拉到外头,跟她们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她跟那个年轻人,确实不是第一次见面。 那年轻人叫做沈雁,家就住在江画绣坊附近。 他很可怜,家里人前不久病故了,为了安葬家人,欠了一笔钱,因此穷得揭不开锅。江画跟他认识是因为绣花的时候碰巧吹来一阵风,把她刚刚绣好的手帕吹到了沈雁的家里,当时她和离,因为铁牛家的折磨格外的胆小。 她站在沈雁家门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了敲门的决心。 结果沈雁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没有因为她是姑娘为难他。 他直接把东西送了出来。 江画微蹙着眉头说:“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怕弄脏我的手帕,还特地洗了手,事后我想答谢他,就从家里拿了一些糕点给他送去,没想到他竟然不收,还说什么怕坏了我的名声。” 江筝筝的眉头微微挑高了。 江画是一个温柔娴静的人,很少会说这么多话,可见她对沈雁确实不一样。 就这,要是说江画对沈雁没有别的心思,江筝筝和江芽两个人都是不信的。 说完话,江画就因为担心苏氏去厨房帮忙去了。 江芽和江筝筝两个人则是继续站在外面说着话。 “筝筝,你觉得那个人靠谱吗?”江芽皱着眉头,“我看大姐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唉,你年纪小可能记不清楚了吧,当年大姐和那个铁牛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一直说他的好话,我和娘当时可都觉得他是好人呢!” 谁能想到才成婚没几年,铁牛就成了那个鬼样子! 再一想前不久那个林公子,江芽就觉得更害怕了。 就怕江画踩坑! 好在江筝筝的脑子清醒,轻轻的拍了拍江芽的手背说:“二姐,你别担心,这个人我肯定会让人去查个清楚的。” 听到这话,江芽算是有些放心的。 她这个妹妹,虽然是她们三姐妹中年纪最小的,却也是最聪明的。 有了她的话,江芽知道这事,肯定事错不了的:“那就交给你了。” 给了江芽承诺后没过多久,江筝筝就让大花帮忙打听沈雁消息去了,事情果然跟江画说的那样,不过蹊跷的一点是,沈雁欠的钱的数额,没打听出来,他具体欠了谁的,也不知道,大花说还得几天再去查问查问才行。 江筝筝寻思着这事儿也急不来,就没有催促。 “娘,我今天要出门。” 江筝筝跟苏氏打招呼。 苏氏的眉头当时就皱了起来:“筝筝,你怎么又要出去啊?前不久才刚刚回来,这才再家里待了几天啊,又要走?” 江筝筝抱着苏氏的手臂撒娇:“我这不是有正事吗?娘,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快回来的。” 苏氏知道自己拦不住江筝筝,这女儿是个有主意的人,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去吧,注意安全。” 江筝筝这次要去的是乡下,之前她不是种了草莓和西红柿吗? 估摸着,现在也快要到成熟的时候了,她得去看看才能安心。 除此自外,她还想带走戴庭。 戴宇前天传信来,说想见见弟弟,江筝筝估摸着戴庭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半,这两日正想他哥哥呢,带去见见也好。 除了戴庭,一起跟去的还有大凤和景怀。 白书老人也跟着一起。 老人家说自己年纪大了闲不住,就想出去走走,江筝筝就也没阻拦。 路上。 “我跟你走了,真的能够见到我哥哥吗?” 去的路上,戴庭一直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袖。戴家发生的变故,对这个孩子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虽然身上的伤恢复了,但是心上的伤却还没有愈合,所以他不再像当初那样娇蛮任性,反而显得十分怯弱和敏感。 说实在的,江筝筝觉得有点心疼,于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当然可以,你哥哥在等着呢。” “可是……他们都说我哥哥病死了。” “傻瓜,那都是用来骗小孩子的啊。” 戴庭猛地抬头,江筝筝立即举起手来,发誓说:“要是我骗你的话,就罚我一辈子都没有好吃的零食可以吃怎么样?” 在小孩子的眼中,这应该是最为严厉的惩罚了。 果不其然,戴庭信了,认真的和江筝筝拉了勾。 马车一路颠簸。 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抵达了刘木的庄子,而这时候刘木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因为不想惊动临近村子的人,江筝筝一行人是从后门进去的。 “这是什么东西?” 一行人一进门,就看到庄子里种了许多奇怪的植物,有地上爬的,也有小树一样一棵又一棵的,上面还长了果子,不过都是青色的,看起来好似都还没有成熟呢。 江筝筝解释说:“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草莓还有西红柿了。” “草莓和西红柿?没听说过!” 白书老人走上前去,随手摘下一棵青绿色的果放在手中。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果子,这能吃? 抱着强烈的好奇心,他把手心里的果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半,好家伙,这玩意儿酸得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