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说已经找到了杀害老城主的真凶，是谁？”
言心看着程杰的眼睛，一错不错地说：“曾有德。”
程杰却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慌乱表情，像是对这个答案早有准备一样。
“程师兄，你早就知道了？”
程杰的声音有些沉痛：“没有，我只是有所怀疑罢了。”
“无尽城就在无尽门脚下，我爹虽是城主但却是帮无尽门做事的，他往来最多的修仙者就是师……曾有德。”
“自我当上城主后，接手了父亲的卷册和事务，曾有德在与我交流时已与在无尽门时不同，我隐约感觉他在试探我。”
言心拿出了一直带着的那一小包药粉：“我已查明，这种药叫镇魂，用于修仙之人心神不稳，是无忧城少主镜染在十多年前为曾有德配制的。”
“这药粉世间就这么一份，而且还出现在了老城主的尸体上，所以真凶就是曾有德！”
自己猜想到是一回事，事实摆在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程杰听到言心说出证据之后，心脏传来阵阵钝痛，让他呼吸有些不畅。
他紧咬着牙，将快要挤出眼眶的泪意狠狠逼了回去，艰难地说：“知道了。”
唐一鸣在一旁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心疼，但也知道现在的程杰不需要任何的安慰，因为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的父亲已经死了，他视如另一个父亲的师父就是凶手。
言心不愿他一直沉沦在悲痛的情绪里，提起了另一个问题。
“程师兄，你可知道曾有德为何要杀老城主？”
程杰摇了摇头，他已经将父亲留下来的所有卷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将平日里与曾有德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拿出来分析，仍是找不到原由。
“师妹，你可有线索？”
言心眸色沉沉地看了眼前的两位师兄一眼，语气沉重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因为这无尽城中的百姓。”
程杰和唐一鸣皆是一愣：“何解？”
言心说出了自己在外面收集到的各种信息：“那群兜帽黑衣的人他们不停地抓人去炼，想要把凡人变成后天修仙者，他们的目的是让这天下人人平等。”
“人人平等？就一定是要所有人都是修仙之人才能平等吗？”
唐一鸣并不赞同这种说法。
言心接着说：“而这一群人的幕后主使应该也是曾有德。”
“不可能！”程杰大吼出声。
“他总是教导门中弟子要心怀万民，自己也做了不少有利民生的事，怎会如此？”
言心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但仍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曾有德，他不喜欢凡人，准确地说，他应该是厌恶凡人的。”
程杰有些茫然地看向她：“什么意思？”
“曾有德和老城主最大的分歧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老城主一心为民，他操劳半生都是为了让城中的凡人们过得更好，而曾有德，他更在意修仙之人，更在意灵力。”
唐一鸣低头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你是说他提高灵石赋税的事吗？”
程杰蓦然开了口：“你说得对，他的确不喜欢凡人。他前几日刚跟我提过要组织队伍外出寻找灵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