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蒋点烛在这边不论怎么喊,那头都再没回应。
关心则乱,她一边打车往家里去,一边给母亲打电话,可始终无法接通,半路上又收到要钱的短信,并且发了一个废弃工地的地址,称没钱就不要过来。
发信人显示是父亲的号码,可语气用词显然是要债者。
蒋点烛最近因为夏栀的事,一直不敢回家,也不清楚家里什么情况,如今父亲被绑架要挟了,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可问题她现在哪里有钱,嫁给安籍尘这些年,她因为身材缘故自卑一直不敢出门,更没有什么社交朋友,如今想找个能借钱的人都没有。
蒋点烛走投无路,只好给安籍尘打电话,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可电话打过去一直没人接,一遍又一遍,那端传来只有冰冷嘟音。
她心生绝望,到工地的时候,废弃水泥楼下已经围了三两个不知从哪来的路人,听他们言语中得知,这烂尾楼竟然是蒋家之前投资的,因为后续资金一直供应不上,才扔在这里。
那楼下围观的人,正是走投无路的房主,不知从哪收到消息,烂尾楼的老板来了,要大家自己来讨公道。
蒋点烛心慌,直觉今天的事不能善了。
随着时间推移,往这边来的房主越来越多,不出十分钟,已经聚集的数十人。
她依旧联系不上母亲。
正不知所措时,忽然听到有人惊呼。
蒋点烛抬头去看,发现六楼顶似乎站了一个人,那身形极其眼熟,正是其父蒋方山。
她愣了一下,联系前因后果,忽然明白了那要债人说“没钱别过来,过来也没用”的意思。
她疯狂给要债人那边打电话,对方似乎一直监视着她,知道她没钱,不肯接通。
蒋点烛冲进大楼入口处,却发现不知何时被红砖砌死了。
她一己之力肯定的推不开的,她知道这些黑道规矩,若报警,警察还没到,父亲先掉下来了,为今之计只能要钱。她给安籍尘打电话时手都在哆嗦,安籍尘不接就给他秘书打,一遍又一遍,直到被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