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小包子坐在宝宝椅上，一抬手，宽大的袖子滑到臂弯，正好露出那一截带伤的小臂。
褚夜寒余光瞥见了，板着脸沉声说道，“言言，我跟你说过，伤害自己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记得了？”
昨天沈肆月说完，褚夜寒都没说去看看小包子，她还以为他不闻不问呢。
小包子连忙拽了拽袖子，耷拉着脑袋没吭声，不知突然想起什么，他又猛地看向褚夜寒，指指胳膊，又指指他，“爹地，痛吗？”
褚夜寒眉心微皱，没懂他的意思。
沈肆月生怕男人冒出一句“你受伤我怎么会疼”，连忙帮腔，“当然会！你受伤姐姐都会心疼，你爹地那么爱你，当然更痛！”
说完，她借着端碗的动作，朝着男人使劲眨眼。
褚夜寒看她一眼，又看向小包子，沉吟片刻，才点点头，“会。”
小包子收回小手，表情特别认真地说道，“不了，以后。”
这算是他的承诺。
褚夜寒眉梢微挑，之前教育过那么多次，也让心理医生介入过，可小家伙永远都是沉默，这次却……
他重新看向沈肆月，只见小女人满脸笑意，抱着小包子的脑袋呼噜了一把，“这就对了嘛！言言多吃点，长高高，要先学会保护好你自己，然后就能保护姐姐还有你爹地啦！”
姐姐……爹地……这称呼差着辈分呢。
不过，褚夜寒没有纠正。
她说的没错，就一年，没必要。
想起今天的安排，沈肆月跟褚夜寒请示道，“我今天约了个朋友，一起带言言去游乐场，言言昨天说他从来没去过。”
“你去见朋友吧，改天再带言言去。”
男人说完，小包子立刻放下了勺子，眼巴巴望着他，满脸失望。
“爷爷想你了，今天先去老宅，明天再去游乐场。”
褚夜寒耐心解释了一句。
其实是他约了知名的心理医生给言言做复诊，之前他戒备心太重，心理医生都是以老爷子好友的身份跟他见面聊天的。
医生明天就要出国，只能安排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