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鼻头,无害的表情,女人就得柔柔弱弱的才最美。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对他只有低眉顺眼,无端就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的心。
厉苍衍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冰冷的冰块敷在脸上,尽管隔着塑料袋,但是裴倾却还是感受到了温暖。
只是,忽然想起了贺钰,那个给予她很多帮助和关怀的男人,他以后会在牢里度过还是会被判死刑?想着这个,裴倾一下子情绪又低落了几分!
“冷敷一下,明天会消肿!”厉苍衍沉声开口。
裴倾赶紧回神,接过他手里的冰袋。“我自己来吧,谢谢!”
厉苍衍也就顺势给了她,因为他发现他低头帮她冰敷的时候会忍不住心猿意马,怕自己一个失控忍不住会扑上去。
裴倾边敷脸边问了句。“像贺钰这样的,要被判死刑吗?”
厉苍衍陡然一僵,视线锐利起来,眸子里翻腾着墨色,他仔细打量着裴倾,语带带了讥讽:“别告诉我,你今天这耳光是因为贺钰而获得的?”
裴倾一愣,摇头。“和这个没有关系,我就是问问,贺钰的案子他会判什么刑?”
“死刑!”厉苍衍毫不犹豫地开口。“杀人偿命!”
裴倾瞬间就白了脸蛋。
厉苍衍心里翻腾着怒火,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关心那个杀人犯,真是让他生气。
“贺钰不会死刑吧?他那一刀似乎也有点防卫的意思,应该从这里下手辩护!”裴倾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厉苍衍已经铁青的脸。
“谢菲儿那是一条人命,他贺钰明知道谢菲儿已经被崔明英刺了一刀还动手,这就是故意杀人!”厉苍衍的语气格外的低沉,里面翻滚着涛涛怒火。
裴倾扬起头看他。“我怎么觉得你跟贺钰有仇?好像贺钰死了你才舒服?”
厉苍衍听到这话恨不得有掐死她的冲动。他怔了一下,拿阴森森的眼神看着裴倾。“我跟你有仇!”
裴倾被吓了一跳,随即摇摇头:“我可不记得跟你有仇!不过贺钰就这么被判刑,我还是于心不忍!”
“该死的女人,你被人差点强间的时候,怎么不让贺钰去救你!”厉苍衍咬牙切齿的吼出这么一句。
裴倾怎么听着有点酸酸的味道,她狐疑地看着他,还是否认了,怎么可能,厉苍衍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吃醋,这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我谢谢你了,厉队!”裴倾说。
“该死的!”说的好像是他需要她感谢他似的,好像他在提醒她需要感谢自己似的!“你还没说,你那天去那里干嘛?”
“去看我奶奶!”
“半夜?”厉苍衍显然是不信的。
裴倾点点头。“心情不好,就想去那里!”
这已经是她的掩护,刚好裴家的祖坟在那边的山上公募,她去那个方向也没有错!
“那今天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回事?”他显然不打算这么算了。
一提起这个,裴倾明显黯然,她不想说,也不能说。
厉苍衍看她又低了头,时间静静地溜走,厉苍衍坐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忽然就这么滑过她的脸,停留在她的唇间。
她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没有收回手。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她的唇很漂亮,粉红的颜色,像是诱人的红果。
他想起他之前亲吻她,把这两片小嘴咬得充血的样子,忽然怀念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而现在,他的动作,已然叫她惊慌。
就在她错愕是失措的瞬间,厉苍衍已经微微地俯下身,漂亮的薄唇轻轻地刷过她红肿的脸颊。
“怎么搞的呢?裴倾,谁敢打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他忽然低声开口,看着她,似乎用这种怜惜的轻轻地吻来折磨她快点说。
“你不要问了!”裴倾摇头。
“裴倾,我不允许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人欺负你.......”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快告诉我!”
“不要——”裴倾刚要拒绝,忽然就发出一声痛呼:“啊——”
厉苍衍已经张口,凶狠地咬住了她的嘴。
裴倾手里的冰块在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里跌落在沙发上。
“你难道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弄得自己一身伤,还有为别的男人担心忧虑的样子吗?”他说完,已经挑开了她的牙齿,一并攻入。
那是一个从温柔到残暴,从温和到惊骇的深吻。
裴倾震惊地忘记了闭眼。
就这么看着放大号的他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此刻柔情得简直有种梦幻般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