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怕什么呢。
反正现在戴了墨镜，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总不能认不出她的吧？
她存着侥幸心理，一直紧紧盯着他。
直到乔以眠的身影出现在了陆殃的身侧，她也始终没有移开目光。
只是乔以眠上去后不久，陆殃就背过去身子。
顾一念却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他没有认出她。
……
“不要那样看着她，她会觉得我已经认出了她。”陆殃背过身，掐灭手上的香烟，侧目瞥了一眼乔以眠。
乔以眠听着陆殃的话，轻笑一声，也转过身去。
“这么远，你怎么认出来的？而且既然都认出来了，怎么不把她叫上来？”
乔以眠说话的时候，晃着自己的脑袋，难得的可爱模样。
“我记性好，视力也好。所以只用一眼就看出来了。”
陆殃说这话的时候，始终勾着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乔以眠噗嗤笑出声，“她挺想见你的，要是真的喜欢，何必互相错过呢？”
“这话我还给你和傅司言。”
陆殃将手上已经灭了的香烟扔进垃圾桶。
一听见傅司言这三个字，乔以眠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
“陆殃，说好不提他的。”
过了很久，乔以眠才冷冷的撂下这么一句。
陆殃只是无奈的耸耸肩，“除了那家伙，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提什么。你们不是还没有离婚吗？”
“是，但是在我心里，他已经是前夫了。”
乔以眠愣了一秒钟的功夫，很快恢复平静。
“前夫？离婚协议书都没签，算什么前夫。你们就是太别扭。”
陆殃冷冷的发出一声笑。
乔以眠反驳，“说的你不是一样，明明就已经认出了人家，还要装作没有认出来？故意惹她伤心？”
“要是我认出了她，她怎么会继续停留她的目光呢？”陆殃不答发问。
乔以眠微微垂下眼帘，她转过身去，朝着顾一念的身影望过去。
只看见顾一念还傻傻的站在车边盯着陆殃的身影。
“所以你们为什么会离婚？”
乔以眠感觉这个时候的自己像是一个记者。
陆殃只是挑眉，“我们什么时候要离婚了？一直都是她在说离婚，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同意离婚。”
“怎么你们两个都是这样的？既然不想离婚，为什么不挽留？”
这话是在问陆殃，更像是在问傅司言。
陆殃一下子读懂了乔以眠，他冲着乔以眠轻轻扬唇，“放心，这话我会替你好好问问那家伙的。”
“别，你还是让他好好和宋繁星过下去吧。至于我，已经是他的过去式了。”
乔以眠连连招手，随即将手上的花束递给陆殃。
“拿着吧，这是她特意为你爷爷买的。”
她说完这话，直接离开。
陆殃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花束，也离开阳台。
他只是将花束交给管家，动作很快。
只是在转身的时候随意的交代了一句。
“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让爷爷看见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