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雅已经准备好,沙夏又顶着一脸“原配”光辉,才对自己兴师问罪了。
然而一开门,却是大跌眼镜。
沙夏妩媚风情又凌厉的眉眼,不知何时软化了下来。
“小雅,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和顾曜南的婚约,的确不存在!而是欧阳旭为了敷衍我,随便答应的,顾曜南什么也不知道。”
沙夏睁大了眼睛,一副我本无辜的模样。
岳雅不知道接什么,也不想接,只想道:说完了吗?我知道了,可以走了吗?
刚要说出口,却又听沙夏叹气,“唉!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守承诺了,我既然和顾曜南有了婚约,这么多年便守身如玉,可一转身,顾曜南却儿女双全,我一怒之下,做了糊涂的事情,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呀!”
岳雅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头疼耳鸣。
她又不是傻子,沙夏在她面前演什么无辜者,白莲花?
就算要演,应该也是负荆请罪呀!
“还有事吗?”她淡淡问,并不想让沙夏进门,也包括霍厉珩。
沙夏被强行喂了一开口闭门羹,差点没能喘过气。
“当然有,只是不方便说。”沙夏看了看周围,弯了弯眼角,“好歹,让我进门不是?”
“先说什么事情吧。”岳雅打了一个哈欠,“不然的话,我恐怕没兴趣听,也耽误了你的时间。”
更要紧的是,耽误了她的时间。
沙夏抿了抿唇角,依旧忍耐住,轻轻挪了几步,在岳雅耳边轻声道:“关于你母亲。”
岳雅目光一凛,冷冷望向沙夏,“你确定不是玩笑话?”
“我怎么会跟你开玩笑?但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沙夏瞧了霍厉珩一眼,见他双眉紧拧,不由发笑。
岳雅沉了沉眼眸,打开门,“进来吧!”
话毕,留给两人冰冷的背影和敞开的大门。
“你要说什么?”霍厉珩拉住沙夏,冷声问。
沙夏媚眼如丝,“我刚不是说了,只能我知,岳雅知。”
“沙夏,你简直得寸进尺。”霍厉珩握住沙夏纤细的胳膊,半点不怜惜。
沙夏愠怒,“是我得寸进尺?还是你压根没提前问清楚?我给你个预告,你就忘乎所以了?承认吧,霍厉珩,你这次,简直被猪油蒙了心,——哦不,是被真爱蒙了心!你希望我搞完破坏之后,你趁虚而入,对不对?”
沙夏识破之后,忽然不笑了,双眸燃着怒火,“霍厉珩,你当初为什么对我一见钟情?”
沙夏简直怀疑,这男人早早喜欢上了岳雅,并将她当做了岳雅的替身。
“你放心好了。”霍厉珩何其敏觉,立刻明白了沙夏的意思,他轻佻的看了沙夏一眼,“我只不过喜欢你这款儿,虽然不想承认,你和她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但内里,却相差十万八千里,需要我赘述吗?”
沙夏咬碎了一口银牙,“不用!……哼,我根本不稀罕你,从来没有。”
“那最好。”霍厉珩冷冷道,眸光忽然凌厉起来,“另外,我警告你,好好掂量你的话,别说过头了。”
他确有私心,可又不想让岳雅难过。
霍厉珩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那张脸?
第一次见到岳雅的时候,因为她是顾曜南的女人,且两人如胶似漆,他没有打过半分念头,甚至连多看一眼也没有,甚至没讲岳雅当成一个女人。
他承认他对沙夏撒谎了,当初被沙夏拒绝之后,他并不是很干脆,虽没有喝得酩酊大醉,也没有颓废,但想起来,却又的确是如鲠在喉。
他无法忘记那张脸……
直到岳雅和顾曜南表面上的破裂,让他得以仔细瞧了瞧岳雅,不看就算了,这一看,眼睛就再也挪不过来了。
如果沙夏是一见钟情,那么岳雅便是魂牵梦绕照进了现实。
霍厉珩想起洛哲那小子,以前总念叨梦里常见到的恋人,他总是嘲笑,可知道看见了岳雅,霍厉珩才发现,原来是自己错过了很多梦。
这张脸,甚至比沙夏还要深刻,让他抓住了,就不能放下,否则不管是酩酊大醉,或是颓废多年,也解决不了。
他隐隐觉得,或许,他命中注定要喜欢岳雅的。
而沙夏,不过是个高仿而已。
究竟是为什么?
霍厉珩想不起来,也不愿去深思了,反正,他现在就是喜欢上了岳雅,谁也改变不了,谁也阻止不了。
……
大厅内。
岳雅坐在沙发上,抬眸扫了沙夏一眼,不甚客气,“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