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曾柔低着头,泪水涟涟,不住地用帕子擦着面颊,兰芷箬心中的无明业火骤然而起。
“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再来我院中闹。”
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曾柔一时不知所措,尴尬地望向兰芷箬。
“自你入府以来,生出多少事端?你有在我这里哭哭啼啼,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约束好你自己!”
闻言,曾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哭得更加厉害几分。
“王妃这是对我心有怒气?王妃不得王爷宠爱,也不是因为我入府造成的。王妃刁难我有什么用呢?”
这小蹄子,看着柔柔弱弱,想不到,这倒打一耙,无中生有的本事,倒是学个了淋漓尽致。
今日,就让自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
想到这里,兰芷箬也学着曾柔的模样,抽动肩膀,鼻尖翕动,发出一阵嘶啦嘶啦的声音,似是在哭。
如此一来,曾柔不知所措,茫然地望着兰芷箬。
“柔儿姑娘说得是啊。我不得王爷宠爱,可我就是再不得宠,也是这王府的正妃,是王爷八人大轿抬进府中。那你说,我刁难刁难这王府的妾室,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这……
这话让曾柔怎么接?
她凝眉盯着兰芷箬,良久之后,才有些恼怒地跺了跺脚,“王妃说什么呢?王爷当日迎娶,说好了,我与王妃是平起平坐,何来妾室一说?”
“那三书六礼在何处?官府文书又在何处?”
兰芷箬是太后赐婚,便是聂宇风不喜,却也不敢真的弄来一个和她平起平坐的王妃。
因而当日,只是口头约定,曾柔入府之后,一应礼数全部按照正妃对待,待到日后她若是诞下世子,才好正其名分。
这三书六礼,官府文书,哪里敢有?
见兰芷箬玩味地打量着自己,双手环绕在胸前,一副挑衅模样,曾柔更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