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箬向一侧躲了躲身子。
“若是不快些让淤血散开，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动手打了你。”
兰芷箬这才收住了动作，由着他将帕子搭在自己的伤痕上。
“昨夜，是你进了书房？”
聂宇风沉声问道。
兰芷箬低着头，躲在被子里的双手，紧紧地搅弄在一起。
良久，她才缓缓点头，“是我。”
“你为何要去书房？”
聂宇风接着问道，可声音之中，却没有一丝责怪之意。
“去寻东西。”
“寻什么？”
兰芷箬没有答话，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出乎意料得是，聂宇风竟然只是瞥了她两眼，见她不肯回答自己，却也没有强逼迫。
他将温热的帕子放在一边，又将已经备好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兰芷箬的伤痕上。
“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兰芷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一脸错愕地别过头，诧异地望着聂宇风。
聂宇风抬手，指了指兰芷箬身上的伤痕。
兰芷箬抿着唇瓣，这才微微摇头，唇角扬动，似是在笑。
屋内一片安静，聂宇风没有再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地给兰芷箬上着药。
她嫩白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
看着她身上的青紫，聂宇风甚至有些难以想象，昨夜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怎么会将她弄成这副样子？
好容易上完了药，聂宇风只瞥了一眼卧榻，“你好好歇着吧。府里的事情，让下边的人打点便是了。”
兰芷箬没有答话，只点了点头。
聂宇风不再多言，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