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王大棒挂上了色眯眯的笑容,一步步临近。
“你要是不走的话,大半夜的,孤家寡人,嘿嘿,我告诉你嗷,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李薇薇白净的瓜子脸上现出羞答答的红晕。
“也行。”
王大棒吓得浑身一哆嗦,当场停下了脚步。
这是啥意思?
王大棒原本想的是扮演一下色鬼,吓跑她,结果她却来了一句“也行”?
整个人都懵了,“也行”两个字在耳边回荡着。
这时候都已经快到夜里十一点了,整个村庄一点光亮没有,街上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只有孤独的蟋蟀在草丛中震动翅膀,发出叮—口瞿,叮—口瞿求偶的叫声。
这段单调的配乐恰到好处。
王大棒吞了一口口水,佯怒道:“我警告你嗷,我有暴力倾向,待会我就抽你,你不怕吗?”
“看过”李薇薇说道。
“……”
这下,王大棒彻底无语了。
脑子嗡嗡响,乱糟糟的,一点想法没有。
要说真一点想法也没有,是假的。
正纠结之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李薇薇接了电话,嗯了两声,站起身。
“大棒哥,我爸喊我回去了,那个……明天再说吧。”
“赶紧滚!”
待李薇薇走后,王大棒深呼一口气,差点就要失去理智了。
“大棒。”
王大棒的母亲张桂英走了进来,把准备好的解酒蜂蜜水递给了王大棒。
“妈,你都听见了?”
王大棒把水杯放到桌子上,给母亲按摩肩膀。
母亲的头上不知不觉中已经添了几根银丝,这些年劳累了不少,竟过苦日子了。
好不容易把他供到了上大学,谁知道又被人打瘸腿回到了村里,当个赤脚医生。
家里的家具多少年了都没有换过,衣橱衣柜都褪色了。
到现在,家里出门都是骑着自行车。
王大棒心中升起一种愧疚感,十万块的诊费到账了,是应该让父母享享福了。
张桂英说道:“儿啊,要我说李薇薇这个闺女还行,你俩有娃娃亲呀。”
王大棒摇了摇头:“妈,你就别提娃娃亲了,他们那家人都是白眼狼,你越对他们慈眉善目,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
张桂英长叹一口气,她也明白儿子的意思。
“要说薇薇啊,她爹娘关系不好,她爹只想着挣钱,她娘呢,唉,那个名声和人品就不说了……”
李薇薇亲娘的人品,王大棒最是清楚。
当初李薇薇中蛇毒的时候,就压根没有见过她亲娘的面。
后来才知道,连打了两天两宿的麻将,在别人家里呼呼大睡。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李薇薇的势利眼也是在耳濡目染中养成的。
“别说那么多了,妈,时间不早了。”
王大棒扶着母亲回到了房间,父亲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他则是像往常一样把尿积攒起来,找个时间集中浇灌到芦荟上。
睡梦中,王大棒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猫。
小猫很是乖巧,时不时用尾巴拂过他的手臂和大腿。
王大棒觉得全身痒痒的,麻酥酥的,滋味很是妙哉。
轰隆!
天空中响起一声响雷,震耳欲聋。
王大棒从梦中惊醒,吓得一身冷汗。
“原来是个梦啊。”
外边天黑乎乎的,王大棒想倒头接着睡。
手一垂,却摸到了软乎乎的一团东西。
王大棒又被吓了一跳,神志清醒了不少。
咔擦!
一道闪电在黑夜中现出,瞬间照亮了卧室。
在短暂的光亮中,王大棒看到了一个快跟碾盘一样大的白花花一坨。
“卧槽,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