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外婆的话,凌幽媚不禁微微一愕。
外婆竟然说霍世欧对她是真心的?
到底是霍世欧表演的太逼真了?还是外婆病糊涂了?
“幽媚,你越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该考虑安顿下来,结婚生子了。”外婆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外婆。”凌幽媚眸光微微一动,莞尔笑道。
“外婆现在还有一口气,就等着盼望看到你跟越泽的孩子出世,见见我的重孙。”外婆目光殷切,有些激动地启唇。
“外婆,您的手术已经成功,只要你安心留在这里疗养,会完全康复的。”凌幽媚反握住老人家的手,温柔地说道:“您平日里要放宽心,不要再操心我跟越泽的事了,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努力的。”
“好好,有你这句话,外婆就安心了。”外婆微笑着点头,老脸慈祥。
暖暖的阳光照耀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微风拂面,极为舒适。
外婆刚做了手术不久,再加上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很快又闭眼睡了过去。
凌幽媚将轮椅推到一处安静的树荫下,让外婆可以舒服地睡个下午觉。
她则一个人来到旁边的湖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眼眸凝重。
刚才她虽然嘴上答应了外婆,以后要跟齐越泽好好的,还会跟他结婚,努力生个孩子,可凌幽媚心里却是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她跟齐越泽的缘分已经尽了。
如今齐越泽娶了她的妹妹凌幽静,两人还发生了关系。
她跟他这辈子都不再可能了。
*
第二天,凌幽媚离开了这家私人疗养院,回到了凌氏上班。
她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一看,齐越泽竟然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
“你怎么在这里?”凌幽媚当即沉下脸来,一天的好心情在看到他的这一刻起,顿时就被破坏了。
“幽媚,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去了哪里?”齐越泽一看到她,十分惊喜,立即开心地冲到她面前,关心地问。
“不关你的事!”凌幽媚皱眉瞪了他一眼,态度冷漠。
“幽媚,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你?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也不回,去凌家找你更是见不到你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很着急?”齐越泽目光痴痴地凝望着她,俊脸不禁有些阴郁受伤。
凌幽媚挑了一下眉头,不为所动:“那又怎样?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的行踪一定要跟你报备吗?”
齐越泽受不了她的冷淡,急忙搂住了她的纤腰,眸光紧紧地盯住她:“幽媚,难道你忘记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会等我离婚,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你现在还好意思让我跟你重新开始?”凌幽媚嗤笑一声,嘴角弯起一抹深刻地嘲弄。
“幽媚,你到底怎么了?”齐越泽深谙的眸子里有丝伤痛闪过,连忙惊慌地问道。
“放开我!”凌幽媚厌恶地喝斥。
“不放,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死也不放!”齐越泽更紧地搂住了她,眼神执着。
凌幽媚抬高了下颚,目光冷冽:“你要我跟你说清楚是吧?好,那你告诉我,我举办生日宴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为什么我整个晚上都看不到你?”
“……”齐越泽浑身一震,眼眸闪烁。
他没有想到凌幽媚会突然提到那天晚上,心里不禁有些发虚。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凌幽媚冷着脸,讥讽道。
齐越泽眼皮跳了跳,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声回道:“我……那天晚上喝的有些多了,早些离开回去休息了。”
“你撒谎!”凌幽媚眼里闪过一丝尖锐的光,声音发颤:“你那天晚上分明是跟凌幽静在一起,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幽媚,我……”齐越泽脸色大变,神情惊慌。
凌幽媚目光清冷倔强,双手死死地攥紧成拳,讽刺地启唇:“你当然不敢承认,因为那天晚上你是在后花园里,跟凌幽静偷情!”
齐越泽眸光一抖,俊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心里头瞬间乱得不行,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捣鼓他的心脏。
“你都知道了?”好半响他才找到自己的嗓音,低垂着眼眸问道。
“是!”凌幽媚眼里急速的冒出了泪水:“那晚我是亲眼撞见,你跟她在偷情。”
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甚至连冲上前质问他们的资格都没有。
他跟凌幽静才是夫妻,而她算什么?
前女友、初恋情人、过去式?
她只能打碎牙齿,把苦跟泪都往自己肚子里咽。
“所以这些天,你都是在有意地疏远我、避开我?”齐越泽俊脸苍白无比,呼吸沉重,心里碾压过重重的愧疚与罪恶。
“是!”凌幽媚咬着下唇,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对不起!”齐越泽目光幽暗,低着头,深深地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