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村长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有人就问村长了:“要不要现在去告诉超子?”
“现在告诉他有什么用,人都跑了。”村长摇头,“若是我再年轻两岁,定能追上他。”
哎,老了,小偷来了都追上不了,真的是老了。
此时,追小偷的村民也回来了,摇头:“追到镇上,那人就不见了。”
“镇上的小偷?”
“不清楚。”
小偷没追上,说再多也没用,只能算了,然后在村长的劝说下,各回各家。
可是村长还是倔强的又守了一个小时,没有再看到小偷,这才放心的回去睡。
在村长走后半小时,荒地的大榕树树洞里藏着的一个人,慢慢钻出来,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镇上而去,七绕八绕的来到一栋矮屋前,轻扣门。
“谁?”屋里有人应声。
“我,栓子。”屋外人应声。
门吱呀一声打开,栓子进去,煤油灯亮起,照亮开门人路子。
栓子抓起桌上凉水喝了一碗,眼神凶狠:“呸呸呸,狗东西,才露头就被瞧着了,幸好你没被抓住,否则咱俩都得被打断手脚。”
路子也是心有余悸,声音奄奄的:“哪就想到,村长突然就冲出来了。”
“那个老东西,瞧着张超赚了点钱,就如狗子一般巴着张超摇尾巴。”栓子目露凶光,“你走后,他还在那里守了一个小时,若不是我警觉,就得被他发现了。”
路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刚我还在想着,你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铁架子没偷到,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哼,这次没偷到,那就下次再偷。”栓子不屑的很,“赚那么多钱,还不让咱们喝口汤?”
路子笑着搓双手:“是啊,咱们得喝口汤,好久没吃肉了,咱们什么时候再动手?”
栓子对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下次出手不能是咱们,咱们得把蛇皮拉进来。”
路子震惊不解:“可是,你和蛇皮不是死对头吗?你还说你的子孙根是他动的手,你怎么还要把他拉进来?”
栓子笑的冷血:“就是因为是死对头,才要把他拉进来,然后借村长他们的手把他打死去。”
“若是村长没打死蛇皮,依着蛇皮的性子,他会把村长和村民打死去。”
“不管是谁打死谁,打死人的人都得坐班房。”
“不管死的是蛇皮还是村民,我的死对头都没了。”
“若是运气好,张超和蛇皮对打的话,嘿嘿,那结果才是我想要的。”
蛇皮打死张超,蛇皮枪毙。
张超打死蛇皮,张超枪毙。
他什么都不做,就能把两个碍眼的人都弄死去。
“张超若是死了,就可以教唆富贵把张超的作坊抢过来。”
“这张家村啊,得闹闹,得耍无赖,那才有意思。”
“路子,你说呢?”
路子听着栓子的话,双眼惊恐,咽了咽口水:“你说的对。”
栓子面容嗜血:“所以,割了我子孙根的蛇皮得死,赚钱过的好的张超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