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钞票又得了良策的刘秀莲,眉飞色舞,只是付话费时,又是一通好怨恨:“我才说几分钟,就这么贵,五块钱,你们怎么不去抢?”
工作人员淡淡说道:“你打的是帝都号。”
刘秀莲一边抱怨,一边怂货着交钱,带着一张仿佛全天下人都欠她五块钱的愤恨表情。
交完钱,骂骂咧咧,愤愤不平的走人,临到门前还呸了一口。
格间里弯腰低头缩起的两后生崽,这时才幽幽起身。
张超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抓着沉墨如水,浑身杀气腾腾的何流。
挂断电话,交钱,迅速走人。
张超抓着何流出邮电局,把他拉到河边,这才松开他。
一松开他,何流就如得到自由的电锯,全身轰轰直响:“我现在去杀了她!”
“何流!”张超上前拦住他,冷眉冷眼,“杀了她赔上自己一条命,你觉得值吗?”
何流冲着张超咆哮:“值?”
张超心生感动,拉着冲动的他,语气微软:“不值。”
何流心中的怒火,成了正在突突往外挤着要爆发火山,怒吼:“我何流说值,那就值!”
“可我张超说不值,那就不值。”张超拽紧他,语气坚定,“她都一脚踏进棺材了,你才二十一岁,有大好年华。用自己的命去换她,不值得。”
“可她说要不但要打断你的腿,还想要扎了你。”何流双眸猩红,逼近张超,咬牙切齿,“你不是她亲儿子?这事你知道却瞒着我?”
看着被阴霾包围,全身冷冽的何流,张超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暗自叹气。
“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流揪着张超衣领怒吼,“到底怎么回事?”
张超无力道:“你松开,我和你说。”
愤怒的何流松开张超:“说。”
张超轻叹一声,把事情真相说给何流听。
只不过,张超说的是他结婚当天晚上,上茅斯时,无意听到刘秀莲和一个客人聊天,才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知道真相后的张超,一时无法接受,这才气急攻心倒下,生了一个月的病。
嗯,这借口妥妥的,至少何流相信了。
这个借口至少比他重生一世来的让人相信。
张超声音放软:“我不告诉你,就是因为你这臭脾气。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那个人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赔上你的命,根本不值得,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
听完故事的何流,红着眼盯着张超:“所以你就瞒着我和强子?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兄弟。”
他暴走了,不管理由是什么,当他兄弟受苦时,他没在旁边帮着,那就是他的不对。
张超再次拉住暴走的何流:“行了,别闹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我知道了她不是我亲生母亲后,我不是和她断了关系吗?她就算是想要骗我把我扎了,也得看我上不上当,对不对?”
何流冷冷的盯着他:“所以你就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