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愣了一会儿,说:“林蛙?我就不知道了,抓一只林蛙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可是你们要林蛙干什么呢?”
霞姐迟疑的笑着说:“没,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对了师傅,还没请教你贵姓呢?”
司机也没接着追问林蛙的事情,转而笑着说:“我姓吴,因为在家中排行老板,所以平时大家都叫我吴老板。”
“哦,原来是吴大哥,看样子你是经常开车进长白山呀,那您能跟我们说说,这长白山上有什么具体的禁忌吗?我们是第一次来,真的不懂,我怕惹出事来。”霞姐笑呵呵的说道。
我也赶紧拿出烟,附和着霞姐说:“对对对,您就行行好,跟我们讲讲,免得我们惹出麻烦。”
吴大哥把我的烟推回来,严肃的说:“我开车是不抽烟的。”
“是是是,要注意安全,开车不能抽烟。”我把烟放回烟盒,笑着跟他说道。
吴大哥叹了一口气说:“我看你们两应该是小两口子吧?”
我看着霞姐笑着说:“还没领证呢,不过已经确定了关系。”
吴大哥呵呵着说:“什么领不领证的,那也就是个手续。据我的判断,你们应该是上山去采药的吧?”
“啊?这个,您,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呢?”霞姐有些惊讶的问道。
从见到吴大哥到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提采药的事情,他怎么就猜到我们是来采药的呢?这个吴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别人都不敢进山,唯独他敢进山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稍微的有些紧张了。毕竟我跟霞姐是远离故乡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这个司机真的有什么歪心思,我们可就完蛋了。
而且现在,车子已经开到山区了。前前后后连一点灯火也看不到。要不是地上堆满了白雪可以反射一点月光,那么真的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吴大哥见我们有些紧张,于是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如果我是坏人,又怎么会带着我女儿一起出车呢?难道我不怕你们把我女儿给害了吗?”
而那个小女孩也尖声尖气的说:“叔叔不用害怕,我爸爸是好人,其实爸爸以前也是和叔叔一样,身上有病,然后妈妈就带着爸爸一起到山上去采药,可是后来妈妈就死在山上了。”说着,那个小女孩就哽咽着哭了起来。
原来这样,怪不得吴大哥会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而且不怕这崎岖的上路呢,因为这里有她妻子在保护她。
“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有病的呢?”我十分诧异的问吴大哥道。
吴大哥笑着对他女儿说:“花花,你告诉叔叔,我们是怎么知道叔叔有病的。”
原来那小女孩叫花花。
花花立刻就破涕为笑,回头看着我说:“你和我爸爸当初一样,身上有一股臭棉被的味道,这就是卧病在床的证据,而这位阿姨一身的草药味,我一闻就知道,她一直在给你熬药。”
真是神了!
我拍着花花的头,笑着说:“这棉被会有个什么味道呢?而且我出门前也洗过澡的呀,你怎么还可以闻得出来呀?你不会是在蒙我吧。”
吴大哥嘎吱一声把车停在路边,怜爱的看着花花,对我们说:“我这女儿命苦,两年前就没有了妈妈。不过奇怪的是,她妈妈去世之后,她的鼻子就变得特别灵敏,就像狗鼻子一样。去年我还带她去参加了一个比赛,她竟然能够从被稀释了十五万倍的液体中问到一滴血的味道。当时就让所有的裁判都目瞪口呆,说她的鼻子比警犬的鼻子还灵敏。”
“真的还是假的呀?有这么神奇?”我诧异的摸着花花的头说道。
花花说:“当然是真的,我的奖状还在家里摆着呢!我爸爸带着我就是因为怕走错了路,让我来给他带路的。”
“好吧,你们都猜对了,我们就是进山采药的。不过,你为什么停着不走了呢?”我转而严肃的问吴大哥道。
吴大哥叹口气,指着旁边的悬崖说:“当初我的妻子就是从这个悬崖上摔下来死掉的,所以每次进山路过这里,我都会停下来抽根烟,算是陪陪我的妻子。”
“抽烟?好,抽我的吧!您可真是个有心人。”我迅速的掏出烟,和吴大哥一人点燃了一根。
吴大哥感慨的看着悬崖说:“当初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掉下来,绳索和登山的工具都是新买的,而且我的妻子还是一名省级武术运动员,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妻子竟然掉下来摔死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确实挺可疑的,不过会不会是你们买的登山工具有问题,或者是你妻子一时疏忽了呢?”我诧异的对他说道。
他摇摇头说:“不会的。事后我仔细检查过,那根绳子完好无损,只是在绳子头上一点奇怪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