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苏念安的话做出回答，楚越沉着脸，定定地将对方看着，而后开口到，“这不像你。”
“……”这也不像你。
苏念安这么想着，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深知，人是会变的，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当楚越在从沉默过后再听见对方的话时，苏念安是这么说的。
“楚越，你是个很好的老师，就他现在的种种举动看来，你几乎教了他你会的一切。”
“……”
“但黎御显然没能尽数学全，尤其他完全没能学到你身上的那种觉悟。”
“那不是靠学就能会的。”
“所以这就是他无法胜过你的地方。”
“……”嗯！
楚越有些震惊地将苏念安看着，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站在他眼前这个人，完全推翻了他心里之前对苏念安的所有认知。
“楚越，如果说是你成功的将其锻造成了一把利刃，那么现在的他，就全然是只知道打磨却不懂得养护的移动武器。”
“……”
楚越没有吱声，苏念安还记得对方当时的反应，也记得后面当他说完时楚越看他的神情。
“他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却没有承担这选择心志。在我看来，比起失败，他似乎更恐惧你的死亡。”
震惊的，愣怔的，能够从那双眼眸中感到深深触动和激动的，楚越的眼神。
“你……”
苏念安听见了从楚越的口中传来的微颤的说话声，还有因为两人距离并不远而能感受到的楚越说话时气息的不稳。
“……苏念安，现在的你，和我之前认识你一点都不像。”
“一点都不像……吗。”
苏念安呢喃着，开口时微蹙了蹙眉，而楚越捕捉到了对方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完全地听清楚对方的话。
不过这对楚越来说并非是要刨根问底的事情，所以他对此只是选择了沉默。
而此刻，苏念安抬眸看了眼面前一直紧绷着神经将自己盯着的许洛，心里却在想：楚越，如果你是在十年前认识我，那么一年前你遇到我时，我想你大概也会说出这句话。
“苏念安。”
“什么？”
“啧，你为什么要把小言弄晕？你是被鬼附身了吗。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没有即刻回答许洛的询问，苏念安在听到对方提及郑言时便将目光偏向了旁侧，视线落在郑言，耳边许洛的话还没有停。
“你现在这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苏念安一如既往地极其平静地回应了许洛，但这对许洛来说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你……”
“你如果不想郑言出事，就应该祈祷那药效能让他直接睡到那个人离开。”
“那个人？谁！你什么意思？”
“……”
“啧。喂，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搭档吗？你就是这么对搭档的，啊，苏念安！”
眼看着许洛就要直接冲上前拽着苏念安的衣领子进行一场拳脚交流，却不曾想苏念安开口的一句话直接打断了许洛。
“是岸魇。”
“……什么？谁？”
“那个人叫岸魇，但这不过是他在现在的名字。”
许洛听见苏念安这么说着，脸上原本气愤的神情则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苏念安，这也是首领告诉你的？”
“是。”
没有料到苏念安会直接一口说出了答案，许洛对此甚至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