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给李家面子放你一马,没想到这几年你还是不长记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裴……裴锡伯……”李淳生嘴唇都在发抖,只堪堪说出这么几个字,就被风灌了一嘴。
裴锡伯却懒得跟他再废话,抬手示意,有几个人从旁边围过来,拖着他就往边上走。
当他半个身子都伸到船外头时,强烈的求生欲终于让他忘记了周身的湿冷,开始不顾一切的破口大骂,“裴锡伯,你他妈的不得好死……”
余下的话没机会再说出口,他就被一把推下了海。
谁都没看见,在李淳生唾沫飞扬骂人的时候,其中一人偷偷往他手中塞了个短匕首,他惊诧之下连忙收拢,情急中手都被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但他顾不得了,这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
裴锡伯的目光比这茫茫大海还要冰冷,吝啬地看了眼连挣扎都没有就迅速沉下去的人,冷声吩咐,“回去!”
陆绵初已经有将近两星期都没见过裴锡伯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没有电话,也没再让她去陪客人。
身上的伤淡了一些,可烟头烫过的地方却永远留了疤痕,所幸也不是什么明显的地方,倒是不影响外观。
夜里她睡的不是很踏实,恍惚中感觉似乎有人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之后开始亲吻她,从上到下,细细密密的吻雨点般的落在皮肤上,每一寸都不放过。
陆绵初蓦地惊醒,随后便闻到了自己所熟悉的气息,她心上一软,抬手抱住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裴锡伯……”
裴锡伯听闻,没有说话,而是更加卖力的亲她。
没一会陆绵初就有些受不住了,她用身体磨蹭着他,意思明显。
“裴锡伯……”
男人的吻渐渐往上来,到唇边时猛地深深攫住,他在换气的间隙低低回应,“来了。”
尾音方落,陆绵初满足地闷哼一声。
即将沉沦之时,她忽然恶从心头起,在他重重撞击之下开口挑衅:“裴锡伯,你说李淳生不碰我,是嫌我脏吗?”
裴锡伯动作骤然顿住,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映着陆绵初倔强的一张脸,他沉默地看了她片刻,随即加重了动作。
陆绵初受不住连声求饶,可裴锡伯却好似充耳不闻,他享受的看着她在他身下扭曲的快乐着,心理上得到了巨大满足。
“脏就脏吧,你就是双破鞋我也照样穿。”在陆绵初几乎快要哭出来时,他压在她的耳边说道。
“裴锡伯,你他妈就是个捡垃圾的!”
“小初,你骂我,用你知道的最恶毒的话来骂我,你知道吗?你骂的越难听,我就越兴奋,越想弄死你!”
陆绵初呜呜的哭出了声,小孩子要不到糖果,而她要不到他的心,受了天一样大的委屈,带着哭腔的话说的含混不清,“裴锡伯,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