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语沉没有回答,回家的事情回家再说。
到了纪家,傅语沉把手机充上电,纪亦泽在旁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就是在等待着她打通电话。
傅语沉无奈,只能拨通傅兴安的电话,“父亲,这个周末你有时间吗?”
刚接到她的电话,傅兴安便觉的情况不对,她在旁边一定还有其他的人,不然她是不会叫自己“父亲”的,她一定是在装给别人看。
所以,他也故意的装模作样起来,“我有时间,怎么了?”
“纪亦泽设下家宴,想邀请您去。”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大好事,他平时盼着见到纪亦泽,都没有这个机会。
没想到,现在,他却主动邀请自己,那么,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简直就是求之不得。
不过,傅兴安却故作镇定,拿出岳父的架子,“好,把地址发给我,我一定会去的。”
挂了电话,傅语沉与纪亦泽对视一下,这下他应该满意了吧。
他怎么老是这么着急的,想见到傅兴安,难道是他有什么计划?
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无用的事情,事实根本就不会像傅兴安所想的那样,他怎么会把傅家当成家人?
他三番五次邀约傅兴安这件事情,一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一定要见我父亲?”傅语沉忍不住问出口。
“我就算不见他,我们之间也有摆脱不了的关系,还不如直接就见上一面。”
其实让他们见面也可以,只不过是,她十分担心,她控制不住傅兴安。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对纪亦泽说些什么话?
如果他真的可以老老实实的,她早就会安排他们见面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但是,现在的傅兴安,为了合作案,已经到达了不择手段的地步,让他们见面,只会给自己填麻烦。
距离周末,还有几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她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这次家宴取消,她心里打定了主意。
傅语沉像往常一样去洗澡,之后便回到沙发上。
纪亦泽也回到小卧室,关上了门。
自从那天,发生那样害羞的事情之后,纪亦泽便每晚都关上门,才能入睡,不过这样也好。
傅语沉却眼睛睁的大大的,躺在沙发上,丝毫没有睡意。
她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满是心事,把被角往上一扯,偷偷的哭泣起来。
小小的啜泣出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半夜,纪亦泽起夜,打开房门,便听到了傅语沉的哭声。
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悄悄的又关上房门,给她自己一些独处的时间。
其实每次,他从母亲的墓地回来后,也是这个样子,总是需要一段平复的时间。
不管他的母亲离开多久,每次分别,都是一样的疼痛,丝毫不会有释怀的一天。
也许这样的伤痛,会跟随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