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陈列在餐盘上的食物，你只能从中选择一样吃下去。
但你也可以选择打翻餐盘。
“楼雁青犯规了，他让观众知道了，主角是有意识的，他说出了绝不应该在任务中说出来的话，”闻钊向阮娇解释，“但他并没有死，他消失了，这其实是个好消息，杀毒程序也被中止……”
这样说着，闻钊忽然轻轻地，抬眼看着阮娇。
“你想要离开吗？”
闻钊伸手，握住了阮娇的手腕。
一瞬间，闻钊的积分便疯狂地减少，全都变成了阮娇的。
漆黑眼睛的骑士，从来都是很安静的。
他的赎身券到了，他选择把它交给想要保护的人。
“趁他们发现你之前离开吧。”
闻钊伸手推了推阮娇，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去抱阮娇，或者给他擦眼泪。
“你要快一点，因为我想，工作人员们马上也要接入脑机了。”
什么是脑机？
阮娇不知道。
他是没有感情的，可是阮娇这一次真的很伤心。
他就是这样，有点儿笨，有点儿狡猾，还有点儿圣母，他有时候看起来很坏，脾气很大，可他并不想要任何人死的。
为什么大家都一副会永远离开他的样子呢？
“快去吧。”
闻钊又轻轻推他，“你不想看看外面的，真正的世界吗？”
看一看那个真实的世界，用你的身体，而非谎言堆积出的利用，旁观，审视。
人们计算着给你多少挫折，多少关爱，他们注视你，像是注视一堆仪器。
但你本来也是一个人，所以，尽管可能会痛，也还是想让你去感受那一种活着。
即使要你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