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天,一边把锋利的匕首冲着自己,一边比划着合适的位置给自己放血。
不过这是为了自由,为了我那现在还不在我自己手里捏着的,一人只有一条的小命,我认为这些付出是值得的。
面前被我随意摆放的碎片似乎感受到了即将被血液滋养的那种亲切召唤,本来早就暗淡下去的各不相同的部位,竟然同时闪烁起和被我吞下去的融血那样的的淡蓝色幽光,又在下一瞬寂灭下去。
一种来自远古的力量疏忽在我的灵魂深处升起,牵扯着我与这些碎片靠的更近,欢欣鼓舞地催促起我接下来的动作。
【靠谱吗?】我再次向系统确认。
【宿主感受不到嘛~】系统反问。
冥冥之中远古的力量似乎也在问:你感受不到我吗?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我做下的决定,也或许是一时冲动,我最终一咬牙,割开手腕。
没我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喷涌的血液逐渐染红了我的整条小臂,滴在桌上,有的溅在那些形状各异的碎片上,有的从桌沿滑落,但更多的,它们渐渐地汇聚在桌面上,逐渐把那些分散的碎片连成一整片,把发着蓝光的物件都覆盖成红色,仿佛它们已经是一个整体了。
不,它们就是一个整体,它们之前只是,被人为地分开了,现在我要做的是把它们重新合在一起。
先开始,我的那种血液被外物吸收的感觉还不是很明显,只有是能感觉身体的血液一点一点流淌出去,但是很快,我开始吃力。
头晕耳鸣只是最初级的症状,我感觉的的血液以一种不合理的速度涌出伤口,越来越快,但是面前的桌面上的红色却越来越少。然后我就开始视物模糊,四肢酸痛,内脏像是要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力挤出腹腔,让我觉得每呼吸一下都痛地要命。
我“咚”地一声载倒在桌子上,彻底失去行动力。
与此同时,一个模糊的颇为古朴高深的图案,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妈的它还要吸多久!】我颇为暴躁地冲系统吼,根本没空管那个图案。说句夸张的,我觉得我快死了。
【%&*@……】
听不清。
说大点声。
【¥%……】
根本听不清,草!
……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
……我把自己搞死了?
我狗还没训完。
……
我彻底失去意识。
……
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见了一面平铺在我面前的,金色的动态卷轴,在我看清它上面的字的一瞬间,大量信息涌入我的脑海。
脑海中一阵尖锐的刺痛感。
……
我心有余悸地睁开眼,两腿一蹬下意识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用我的血,换了一个很牛逼的阵法,这个阵法能帮我逃出软禁我的这个鬼地方,然后把游风这个男主带回去,让他亲手在我家地牢里杀了我——最后完成任务。
想到这里,我沉下心,第一时间努力在脑海里回忆起这个阵法。
名称:一念。功能:瞬移。难度……
我拍了拍因为回忆阵法突然一阵剧痛的脑袋,下了个结论:极难。
相比起布置阵法的复杂程度,我得到这个阵法的过程堪称行云流水了,虽然痛苦,但是一切都没什么阻碍,感觉做这一切的是个人就行,根本没什么挑战。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系统幽幽出声,【幻境里的锚点可不好找,一般人掉进去,想出来可都是问题。】
我恍然大悟:大概是考验的重点都放在怎么找到储藏阵法的碎片上了,所以成果的摘取对比之下就显得格外轻易。
【所以这就是第一次见面我的未婚妻夸我“表现的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