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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惡意(我發現,你比我想像中有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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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帝斯眨了眨眼:“可以。手。”

恩希德杵了下,連忙放開伊芙帝斯的手腕:“對不起。”

伊芙帝斯打了個響指。無止盡延伸的黑暗在轉瞬間消失無蹤,被鮮豔的色彩取而代之。腳下是略高的丘陵綠地,頭上是湛藍的天空。恩希德回過神時,他已經坐在白色的椅子上,面前是白色的餐桌,還有餐桌對面坐著的伊芙帝斯。

伊芙帝斯腦袋微歪,嘟囔道:“少了什麼......”

恩希德環顧了下:“遮陽傘。”

伊芙帝斯了然地點點頭,一支大型遮陽傘在他們頭頂上撐開,遮擋住了耀眼的陽光。

“要吃點心嗎?”伊芙帝斯又問。

“......謝謝,但我不餓。”

伊芙帝斯雙手放在膝蓋上:“你想聊什麼?”

“請問,妳為什麼要讓黑暗侵略世界?”

伊芙帝斯沉思了下,答道:“那是惡。”

“惡?”

伊芙帝斯點點太陽穴,一段冰冷的機械女聲直接在恩希德的腦海中響起。

惡是維持世界運作的能量,由人心所孕,亦由人心所育,与人类共生共存,是人类的‘欲望’化身。但万物相生相克,运行世界之時,惡意會不断侵蚀世界的安定,让仇恨的种子栽满大地,引爆戰爭,滋生飢餓,降臨死亡,最終讓世界迎來毀滅。

“世界的核心來不及淨化惡意,惡意就會吞噬掉世界。”伊芙帝斯注視恩希德,平靜地道,“人類無法控制慾望,自取滅亡罷了。”

“......有辦法遏止住惡的蔓延嗎?”

“你們做不到,我可以。”伊芙帝斯說,“但是我不要,我想看到你們毀滅。”

雖然知道世界五百年後還健在,但恩希德還是想嘆息:“妳身為神,卻如此厭惡人類嗎?”

“真是奇妙。”伊芙帝斯傾身向前,直勾勾打量著恩希德,“我沒告訴過你我的名字,但你知道我是誰,浮士德告訴你的?”

“我是從神話知道的,妳是伊芙帝斯,世间万恶的化身,凌驾于四柱神之上的原初之恶,不死不灭的永恒存在。”

“沒錯,我是伊芙帝斯。”伊芙帝斯頷首,“但我不是神明。”

──我是創造出拜恩嘉德的神明喔。

恩希德想起另一個伊芙帝斯說的話,愣了片刻:“抱歉,請問妳有雙胞胎姊妹嗎?”

“沒有喔。”

那這世上怎麼會有兩個伊芙帝斯。恩希德把這困惑壓在心底,還想再追問賭約的事情,但他的唇瓣歙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身上有制約。”伊芙帝斯淡然道,“涉及制約的事情,你說不出半個字......我發現,你比我想像中有趣,希爾,我會期待與你的再逢。”

回到現實的時候,拜恩正挨在他身邊吃飯,時間又跳躍了,這次過去了多久?恩希德蹙著眉頭,感受著不斷湧入腦海的記憶。

“希爾,希爾~”拜恩蹭了蹭恩希德,“理理我嘛。”

恩希德望向拜恩,拜恩與上次見到時別無二致,時間看起來並未過去多久。

“希爾餵我。”

“你都幾歲了。”

“不管,就是要希爾餵。”拜恩像隻小奶狗一樣向恩希德撒著嬌,“希爾餵的飯才好吃。”

恩希德拿這熊孩子沒轍,只得像個母親一樣給他手把手餵飯。但很快地,浮現在腦海中的一件事情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拜恩的異能至今都還沒覺醒。

浮士德決定要把拜恩給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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