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合得出乎我意料,我羞辱他这么熟练绝不是第一次出来卖,他不置可否,似乎不屑回答。但身体的反应确实并不熟练——起码在被操这方面不太熟练。我凭借在网上猎奇看来的那些知识操作,十分深切地领悟了什么叫做纸上得来终觉浅。萧逸微微弓着背,我抱着他劲瘦的腰时感受到他的僵硬,甚至还有因为疼痛带来的法遏制的颤抖。
但他始终一声不吭,这个反应很得我心。我停下手上的动作,俯身用耳朵贴着他的后背,可以听见温热的心跳声。我想象得到当我一边抚弄他的性器,又把并不能像真正的生殖器官那样接纳侵入的甬道打开时,脆弱的心脏怎么因为愉悦与痛苦的双重刺激而快速地鼓动,像真的被我捏在手中。
我不想再等了,就好像人人明明知道食物是滚烫的,仍愿意冒着被燎伤的风险咽下。烫感其实也是痛感,人本来就在某种程度上是恋痛的动物,因为痛而间接感到生动,感到生命。
我找了根中规中矩的按摩棒,戳了戳稍微松软的穴口,用力插进去。
萧逸似乎不堪刺激,腰塌下去几分,腰窝拉出很好看的弧度。他过了一会儿似乎才缓过来,撑起身体:“这么敷衍?”
我干脆地把进入了一个头的按摩棒直接拉出来,将按摩棒含得很紧的入口又被猛地破开,翻出一点粉红的穴肉,我如愿看到萧逸整个人抖了一下,身体摔回床上拽着床单喘息,抓着他的手往后摸:“那你自己来?”
他认命又伏下去,尾音拉得很长:“那你轻点。”
倒不像示弱,只是单纯的调情。
很会勾人。我慢慢地把按摩棒推进去,这回温柔一些,“这不行那不行的,真的第一次卖啊?”
他只是慢慢地调整呼吸,并不理会我的话。按摩棒的进入渐渐地愈发困难,我越较劲越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上的排斥。穴口微微红肿,润滑在摩擦中打出泡沫,发出黏腻的声响,或许还混杂着一点他体内应激分泌出来的液体,糜烂地淌在入口和大腿内侧的。
他转过头,嘴唇有点白,神情倒很轻松:“你不会也是第一次吧?”
我脸发热,狠狠掐了他的腰一把:“什么态度!”
他轻轻笑了一声,不说话了,专心忍耐被侵入的不适感。我注意到他原本因为前戏与抚慰而立起的性器似乎掉下去点,他自己的手心贴上去,随着动作发出低哑的轻哼。
疼吗?我想问他,但说不清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他说不疼会让我失去成就感,但若真喊疼又会让我兴趣索然。我把他的腿分得更开了一点,从道具里拆了条短鞭,轻轻在他大腿内侧拍了一下。
“太紧了萧老板,放松一点嘛。”我加重力道又拍了一下,“你在害怕吗?”
萧逸侧过头看我一眼,然后我听见他呼吸拉长,随着鞭子的落下偶尔颤抖。鞭尾在穴口绕着圈打湿,水渍使拍打的声音很响,鞭痕落在饱满的轮廓上。我病态地试着让这些淡粉色的痕迹能排布出落有致的视觉效果,但实际操作起来却连对称都法做到,于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用更深的痕迹试图覆盖原有的印记。
萧逸终于发出略带鼻音的呻吟,于是我停下来,抚摸被短鞭蹂躏过的皮肤,微微发热,摁下去的手掌感到本应更为柔软的肌肉充血发硬。痛吗,我还是忍不住问。
“别见血就行。”他声音有点哑,“见血容易留疤。”
我忍不住笑:“你身上的旧伤也不少啊...”
他脊背上有许多或深或淡的伤痕,区别于其他的皮肤的颜色,还有些疤痕十分粗糙,我不知道是因为尚未痊愈,还是这些伤痕将永远这样盘亘在他的皮肤上。我用鞭尖拍了拍那处看起来最新的伤痕,他倒吸一口气,然后放松下来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在这时打开按摩棒的开关,他低沉地呻吟一声,仰起脖子急促地喘息。鞭子落在穴口和按摩棒连接的地方,脆弱的皮肤很快地泛红,像是承受不住一般被迫张开,软肉一点点把按摩棒吞到更深的地方,用这种折磨缓解另一种折磨。
直到按摩棒几乎要被完全吞进去,偶尔有被搅弄的水声闷闷地传出,我把鞭子扔下,捏着按摩棒在深处抽插。萧逸已经勃起了,我对他被操后面勃起这件事萌生一种异样的优越感,忍不住翻出一个新的玩具,打开放在自己的下体吮吸。
人们总说要直面欲望,欲望罪,但面对欲望来临时又竭力通过体面与克制证明自己的高尚。
我搂着萧逸让他翻过来,他从善如流地照做,又因为后穴里持续不断地震动不得不分开腿来缓解刺激,红肿而鞭痕交的大腿内侧糊满了液体,在我面前完全展开。违背生理构造的性交与疼痛中仍然能让他感受到快感,尤其是一个初见的时候稍显桀骜的男人——我恶劣地因此获得优越感,手掌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这块被蹂躏得略显狼狈的区域。
萧逸完全没有预料地放声呻吟,等我抬头去看的时候又咬住了嘴唇。他眼睛里竟然盈满了水光,我凑过去摸了摸他的眼角,指尖湿漉漉的,还有点热。
“爽哭了?”我揉了揉他的小腹。
他随着我的动作凌乱地嗯了一声,才慢悠悠开口:“天生泪水多。”
我被他逗笑,觉得特别有意思,说是嘴硬好像也没必要,他的语气尤其诚恳尤其坦然。萧逸不笑的时候其实气质挺冷,傍晚他在酒吧朝我走过来时,我以为会是个不好拿下的主。
我的手心仍然贴着他的脸,指尖摁在泪痣上面,好像那里特别滚烫,然后俯身吻上去,用牙尖轻轻啃了一下。
“疼。”他别过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这会儿倒喊起疼。
“忍着。”我冷酷地说。
按摩棒又被调大一档,他仰了仰脖子,偏过头微微阖着眼睛,又伸手自慰。我抓住他的手拿开,他奈地看我一眼,总算是有点示弱的样子:“你总得让我...有点辅助吧?”
按摩棒并不粗,此时在润滑下已经可以很顺畅地进出,我没有章法地找了半天,萧逸的呻吟也变得急促,终于在某一下蜷起膝盖。我摁着按摩棒开到最大档,他颤抖着叫了一声,脸上终于浮现被情欲支配而神情恍惚的模样。
然后我把按摩棒抽出来,再次听见萧逸猝不及防的喘息,湿软的穴口张合着仿佛他本来就应该像刚才那样被侵犯。
“你看,不用辅助。”我心情很好地说,“刚刚的不够那就换一个。”
萧逸看着我拿起假阳具的眼神十分抵触,但还是默许我拉开他的腿把这个东西缓缓塞进去。这个尺寸已经不小了,和萧逸自己的比也差不了太多。
刚刚我就注意到他的性器不用其实挺浪费。凭经验可以想象出他操我的感觉肯定也不赖,但今晚我不想那样做,尽管我自己也被挑起欲望,花穴酸软,磨蹭着早已湿漉漉的床单。既然要离经叛道那就颠覆得彻底一点吧。把这样看起来便不好驯服的男人压在身下,主宰他的欲望和感官,强迫他沦陷在疼痛与粗暴的性事,这样才难得。
我享受自己假情假意克制欲望的主宰者的身份,又暗暗唾弃自己这点不争气的卑劣征服欲。
不过做爱的时候最烦这种谓的问题,我甩甩脑袋,迫使自己的注意力回到身下这具舒展而漂亮的躯体上。假阳具越干越深,萧逸长眉微微皱起,眼角飞起红晕,又有泪水从眼角渗出。我找着感觉,假阳具又隔着柔软的肠壁捅到前列腺的位置,萧逸一条腿意识地圈住我,似有若的呻吟有些沙哑。
他应该快射了,我用指尖戳了一下性器的顶端,带出一点晶莹的液体,早有准备地找出尿道棒,挂上一层厚厚的润滑。萧逸被略显尖锐地东西抵上阴茎的时候,条件反射般躲了一下,眼睛望向我时有些迷茫,然后在看到我手上拿的东西后睁大。
“进不去吧?”他略显艰难地看着我说。
“敬业一点,别提问题。”我嬉笑着说,“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萧逸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睫毛微微的颤动着,那枚泪痣若隐若现。
捅进去的时候我就感到性器软下去一点,他咬着嘴唇,但鼻息十分沉重。痛吗?我又想问他,但我猜测真正需要忍耐的时候他反而不会愿意承认。钢针旋转着一点点破开窒口,萧逸终于给了我今夜最激烈的反应,失控地发出低哑的嘶吼,腰部起伏的曲线随着痉挛抖动着,头发凌乱地挡住眼睛,我伸手撩开,对上他弥漫痛楚又纠结的目光。
萧逸嘴唇微微张开,喘息已经失去节奏,伸手拉住我的手腕,我在这个深度缓缓抽插着等他适应。他的手很快脱力地滑下去,胸脯剧烈起伏着,清澈得泛冷色的眼睛不自觉地往外淌泪,我有点相信他是真的天生泪水多了。
尿道棒一直插到底端,萧逸挣扎中想要侧过身,又被我骑在腰上摁着接吻。手心贴着湿漉漉的脸庞,我的嘴唇也被沾湿,沿着分明的下颌线吻过去,含住还戴着耳钉的耳垂轻轻拉扯。他似乎很受用,绷紧的身体总算慢慢放松,我趁他的呼吸逐渐平缓,又安抚地亲吻他的后颈和锁骨。
竟然需要我来安抚他,到底是谁嫖谁,我忿忿想,犹豫再三还是抵挡不住想要看他理智崩盘的诱惑,打开了尿道棒的震动开关。
萧逸挣了一下,胡乱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我顺着他的力气吻下去,咽下即将溢出的呻吟。这个吻也是颤抖的,鼻息温热,喉咙里传出呜咽的声音,随后我的嘴唇被咬破,血腥味弥漫在我们的口腔。我不甘示弱地也咬破了他的舌尖,我们的血混在一起,会不会从伤口渗进血管流遍身体?我做着十分违背医学常识的假设,又为他身上留下我的血,我的东西,我的标记而异样兴奋。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酒精催发着欲望膨胀,或者说一切的情绪,在现实的酒缸中酝酿数不清的日夜,毫征兆地要在此时悉数爆发。我莫名地想起我辞职前被否掉的那个项目,包括倾注的数心血,以及在完成后只待上线时那种即将溢出的期待感——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打开邮箱点开第一封邮件的那一刹那化为泡影。
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只要人还有期待,还有依仗,就仍然有落空的风险。
但享乐不会。庸俗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如同根浮萍般的短暂的欢愉不会。
我今晚一定是醉得太过了。并且想要被快乐与欲望麻痹的缺口越来越大,令我愈发的法满足。
阴蒂当然也能获得快感,我的下腹发胀,阴道酸痒,但只是不痛不痒地抠弄几下,对性的渴望就戛然而止般熄灭,被醉意飞速排遣。但大脑皮层还没放弃——快感,边尽的疯狂的毫节制的快感,我需要这样东西来摧毁我的理智。这种时候最恶劣,最直白,最法掩饰,最能够给我高潮般的反馈的不再是生殖器了,而是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