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岁摘了点苋菜和辣椒就回去了,回去之后看了眼“孩他爹”和“孩子”。
“孩他爹”在教“孩子”认字儿呢!
周岁岁走过去,陈衍之坐在凳子上,小贝蹲着,他拿着一根树枝在写小贝的名字,周岁岁看乐了。
陈小贝。
她“扑哧”一笑。
陈衍之和小贝闻言回头,周岁岁:“哈喽。”
陈衍之:“……”
陈小贝:“……”
这两人这是啥表情。
后来她注意到陈衍之的字儿写的非常漂亮。她又观察了一下他对小贝说的话:“君子应当有朝气,坐地观天有方圆,不得有失淳正,不得有折礼数,不可逾越规矩,应如惊鸿点万里,走马观花不折意。”
给这么小的孩子就讲解君子之风了?
不过也是,学知识要从奶娃娃抓起。
周岁岁心中有数了。
她又下山去买筒骨,顺便去看了一下封邑在干什么。
她路过他家院子,发现他正背靠着她,俨然已经在吃午饭了。
“舅舅!”
“啊!”封邑被吓了一跳:“你这娘子,太过粗鲁,吓我一跳。”
周岁岁毫不在意封邑的说她,他和陈衍之一样,读书之人,重规律体统。
“哟,在吃辣椒酱啊。怎么样好吃吗?”她不请自坐。
封邑像偷吃被发现了一样,抹了抹发亮的嘴巴。
“还……还行吧。”
“不好吃还我。”伸手就上去抢。
“诶诶诶!好吃!好吃。”他一把夺了回来。
“这还差不多。”她做的辣椒酱是在现代和妈妈学的,妈妈开了一家馄饨馆子。
“诶?舅舅,你们书院招夫子吗?”
“怎么,你有人推荐啊。”
封岱村只有一处学堂,虽然住户有一百多,但是孩子的出生率这两年有所下降,因为离苏城不远,有些家庭稍微富裕一点的,都去镇上买了房子,镇上私塾多,孩子念书选择性就多。
至于乡下,很多年前村里集资盖了一座学堂,现在只有封邑是学堂夫子,也是管理者。
他一个人教书说不累是假的。
“有啊!我家那个,学问贼好。”
封邑不信的撇了撇嘴巴。
“真的,不信等会您见见?”
“我今天没空,下午满课,吃完马上就走了。”
“那你啥时候有空啊。”
“再过两日。”
行吧,这些人说的两日就是两日。她高兴的买了二斤筒骨,又忍痛割了半斤猪肉。一共花了十七文钱。
再回到家里,小贝已经把饭蒸好了,她被热的汗流浃背,准备去房间脱掉一件外衫。
正好碰见陈衍之起身出来,两人就在房门口撞上了。
“啊!”周岁岁捂着鼻子飙出了眼泪,这男人,看着怪瘦的,怎么身体这么硬。
陈衍之没觉得不妥,但是看到周岁岁弓着身子,声音哀嚎着,他不免也有些急了。
他醒的这几天,她待他挺好的。
“娘……娘子,你没事吧?”陈衍之叫着陌生的“娘子”二字,还是不好意思。
能没事吗?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