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虽年轻,却远远不是行事鲁莽之人,从开始到结束整个战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打仗哪里用得着去写作战部署?他写作战部署只是为了给他们这些个下属看的,用不到了自然就烧了。
摄政王不仅要杀人,更要诛心。
他频频制造出南疆大胜在即的觉,让他们深入内地,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猎杀。连魏子义也不知道,摄政王是什么时候派两路军队包抄了南疆敌军的后路的。
两军对决变成了对包围圈内的单向虐杀,他们来的时候希望有多大,现在就有多绝望。
而一直萎靡不振的平朝军队因为此时的反转各个都摩拳擦掌,志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们一个个像是杀红眼的恶狼把包围圈内的敌军各个屠杀殆尽。
而那南疆的首领秦朗全完被虐成渣渣,幸好他从始至终都未同南疆的大军行至一处,一直远在天边指挥着这场战斗,大包围的时候已是彻底失去了同大部队的联系,倒是很符合他贪生怕死的特质。
与旁人而言,这是一场希望渺茫的被动战,于摄政王而言,赢得这场战争远远不需要三个月。
拖得越久,包围圈越小,对圈子里的人就越残忍,到最后军粮被断甚至出现了人吃人、南疆敌军互相残杀的骇人场景。
南阳辜惨死的百姓,理应用血来偿还。
只是摄政王的做法实在是......
说到底,魏子义还是觉得“毒”这个字最适合他。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王爷,魏子义起初只觉得他位高权重,让他止不住的战栗,如今确实打心底里想要臣服于他,魏子义认为就算是当初死在他的剑下此生便足矣。
自那日上香回来之后叶辞便一直在房内练字,芳亭以为自家小姐转了性情,若是她能放下仇恨,好好生活,自然也是好的,毕竟就算是皇帝此时也不能轻易把尚书令给罢免掉。
与其以卵击石,倒不如放下一切,各自安好。
只是没多久芳亭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有一天颜府内传来了一个相当炸裂的消息,颜家大小姐被一群歹人给轻薄了!
若说之前颜家二小姐同自己的侍卫暧昧不清,倒也只是说说,毕竟真实情况谁也不能到颜府的清风苑去瞧个究竟。
而颜家的嫡女,那是赤裸裸的衣不蔽体,在城南的回澜亭让不少人给看见了。
即便是颜家第一时间便封锁了消息也没能堵住那悠悠众口。
事发起因还是颜温玉收到一则韩家的邀贴,信上以韩家嫡女的身份邀颜温玉到回澜亭一叙,但颜温玉却认得,那信上的字体却是韩家二公子韩意洲的。
颜温玉心领神会,回澜亭地处城南,说偏不偏,说热闹倒也算不上,确实是个会友的好去处,况且信上是以韩家女儿的身份来邀约的,可见只是女儿家之间的消遣,也算保全了她的名声。
颜温玉暗喜,韩意洲为她考虑得当真周全,倒是符合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信封里还附着一枚坠子,颜温玉认得那是韩意洲腰间的挂饰。她本来就对韩意洲有意,如此以来,没有不去的道理。
只是到了回澜亭,等来的不是韩意洲,而是一群穷凶极恶打了不知道多少年光棍的街混混。
看那群人来势汹汹,衣衫破烂,满身污垢,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异味,颜温玉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一群什么东西,也敢在这撒泼?”
显然,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