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臣只当摄政王平时放浪形骸惯了,此言也许是他胡诌的,不过摄政王彻底不见了身影的时候,众人才被他案上的卷起来的类似圣旨的东西给吸引。
“快去拿来!”小皇帝吩咐左右内侍。
因为个子矮,他坐在龙椅上时两条小腿都是不沾地的,要不是如此他都要直接跑过去拿来看看了。
等递到小皇帝手里,他定睛一看才知道,这正是爷爷留下的旨意,看完圣旨以后,小皇帝望向远方久久不能平静。
片刻后,他清了清嗓:
“韩爱卿,朕亦想促成此事,奈何太上皇旨意在此,若违反太上皇旨意,实属不孝,朕是断然不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即便如此,韩意洲也不想作罢,他筹谋如此之远,到头来竟然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陛下,摄政王一向不拘礼法,那圣旨或许是伪造也未可知啊。”
他这一句话本不应该说,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合时宜,但是他还想做最后的尝试。
果然此言一出,小皇帝大怒:
“放肆!”
众人闻言都吓得赶紧都跪了下去,不敢抬头。
即便他再小,那也是天子,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韩爱卿可知诋毁摄政王是何罪过,摄政王是朕的皇叔,他的跪拜之礼是朕免去的,韩爱卿信不过摄政王难道连朕也信不过吗?”
第一句话乃是对摄政王的诋毁,萧齐虽然是放浪形骸惯了,但扪心自问,自他当了摄政王以后从未在朝堂之上反驳过小皇帝,即便有什么不妥,也只是下朝之后私下同他讲明,为的就是维护皇帝的尊严。
第二句就更蠢了,小皇帝都亲自看过了,你这不是质疑摄政王,而是在质疑天子了。
韩意洲早已俯首跪拜:“臣一时失言,望殿下责罚!”
“念韩爱卿是初犯,朕今天就不治你的罪了,倘若日后谁再敢诋毁皇室宗亲,别怪朕摘了他的脑袋。”
左右随侍早已很有眼力见的把小皇帝从椅子上扶下来了,看样子皇帝也打算离席了。
“众爱卿随意,朕乏了。”
下面的人这才猛吸了一口气,两尊大佛终于走了。尤其是摄政王今天这场宴会来的极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今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吸气了。
襄王此时内心真想骂娘,他们一个个走的潇洒,留下自己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萧谈笑的极为牵强:
“大家都不要拘束,该吃吃,该喝喝,哈哈哈。”
今天本来是召开的庆功宴,如今搞得倒像是个修罗场一样,打圆场的话虽然是客套话,但该说还是得说的。
摄政王跟皇帝今天心情都不太好,这等事情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韩意洲跟叶辞找来的证据或许可以为叶家翻案,但要想完全扳倒颜落山怕是不太可能。他手上的那些证据,得尽快送到大理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