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安定区一个多月,先有暴躁的兽人室友拿刀砍她颈动脉,后有见义勇为惹上不明团伙,林霜开觉得自己真是命苦。她倒是不怕人寻仇,一个定制武器研发者家里的储备能叫所有找她麻烦的人有来回。
她怕对方叫她赔钱。
天可怜见,她这个月好不容易赚点钱,要是按小型炮造成的伤势算,她这个月的收入都得赔进去,那晚见义勇为后,她每天都在祈祷那几位大哥千万不要找上门来,不然她真的要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了:
大哥,要钱还是要命?
不管是钱还是命,至少宵风来现在是一样拿不出来。
他不知道怎么会被组织的人找到,也不知道对门的“大小姐”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但他知道如果不是她出手,他可能真的会交待在那儿。宵风来不愿让人继续看他的丑态,强撑着一口气逃回家,关上门就倒地不起,身上各处的痛感席卷而来,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到了凌晨时分,窗外下起小雨,宵风来受了凉,浑浑噩噩发起烧来,右手被打断的手腕处有如钢针刺入般剧痛,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当年的牢房,黑暗中蛰伏着猛兽和其他犯人,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冲上来掰开他的双腿,轮番肏进他软烂的后穴或在他身上施加各类刑罚,血液和精液的腥味飘在空中。
宵风来背靠房门缩紧身体,浑身的肌肉紧绷,对着黑暗的居所做虚的抵抗,一双兽耳向后折叠,尾巴紧紧夹在两腿之间,求饶的话滚到唇边又被他竭力咽下。
万籁俱寂,空荡的屋子里只回荡着宵风来低声的呜咽。等第一缕阳光照在他发冷颤抖的躯体上,他庆幸自己又活过一天。
宵风来伤得太重,只好给白天做工的地方传讯告了假,没成想对面早就想借故辞退他,即使在安定区,一个身有残疾的兽人也不见得多被人待见,宵风来就这样失去了最后一份正经工作。
不过休养了两三天,宵风来就看着账户上的欠款愁得睡不着,当初为了救同僚的孩子而负的债如今涨成了天文数字,他法救回孩子的性命,也不愿再夺走一条人命,只赎罪般地想还清债务,也许能让他看起来不悲哀得那么彻底。
这人面色潮红,一看就是高烧未退,身上的只披了薄薄一件外套,里面什么都没穿,借着楼梯光能看清里面青青紫紫的掐痕吻痕,还有些不明液体凝固的痕迹,两条腿合都合不拢,光是抬腿的动作就让他冷汗直流。即使看见了林霜开也没有避让的打算,林霜开甚至怀疑以他目前的精神状态都察觉不到面前有个大活人。
不出所料,下一秒宵风来就一头栽倒在楼梯上,要不是林霜开眼疾手快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拽,这个人就已经滚落楼梯摔得头破血流了。
大哥,你好有本领。
林霜开很奈,只好回卧室翻出自己的机械臂把宵风来运回家。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林霜开决定还是做一些应急处理,但她没想到宵风来的状况这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