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欲言又止。坦白吧,怕傅霆琛觉得她虚荣,不说吧,自己又过意不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这份纠结的心理最终也被她抛之脑后。
现在想来,是她太自作多情了。不论坦白与否,两人的结局在刻戒指之时早已注定。
三年期限一过,自然桥归桥,路归路。
思绪抽回,唐宁拿着戒指上了楼,放在床头柜边。刚出房门,就接到了傅霆琛的电话。
“十分钟到家,收拾一下,一起去老宅。”
唐宁顿了顿,“我昨天去过了,你自己去吧。”
“一起。”男人的语气不容拒绝。
唐宁没再多说,乖巧应下,换了身素裙,寂然地在别墅里等人来接。
十分钟后,傅霆琛看着上车坐在他身侧的女人,眼尖地发现她眼白有些血丝。
想了想,他清咳几声,“昨晚没睡好吗?”
唐宁还他一抹浅笑,“还好。”
傅霆琛当即了然,以为妻子是在为昨晚一事耿耿于怀。
“那个,”唐宁看向他,目光疑惑,“昨晚没和你提前报备,不好意思。”
“忙工作是应该的。”唐宁不想继续说下去,换了个话题。
“绷带怎么拆了,你的伤都好了吗?”
男人原先包扎的小臂上只余几条淡淡的血痕,不仔细还看不出来。
傅霆琛转头望向她,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扭头看向窗外,一副不想交谈的样子。
看来这次他那好脾气的妻子气得不轻,该怎么哄哄她呢?
记得这两年他就哄过唐宁一次,是在一年前她生日的时候。
那阵子工作压力大,在床上要唐宁要得太狠,一时让她有些难以承受。偶然获悉过几日是她的生日,便盘算着送她一个礼物。可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女人的喜好,就在房间里摸索了一下,没想到就这么找出了一副对戒。
对戒就放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平常他只要稍稍起了点好奇心就能够发现,可愣是迟迟不觉。冥冥天意,对戒被赋予了魔力,驱使他为女主人提供作为妻子应有的尊严。
意料之中,肩膀收获了欣喜的泪水,但他认为做得还不够,特地问了戒指的价钱,还以双倍数目。
那晚,他搓揉着指尖的湿润,突然很好奇在婚姻有效期内能和女人的感情处到什么程度。
就算不是爱情,亲情也未尝不可。
“怎么了?是伤还没好吗?”
女人柔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傅霆琛对上担忧的倩眸,旋即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惯性朝名指摸去。
这一摸,可把他吓坏了。
他的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