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阙回来之后，程家变得更加热闹。顾忍风看出来了，程阙性格像妈妈。
这之后，每天下午茶的甜点由程阙负责。顾忍风吃到了程喻提过多次的，程阙烤的曲奇饼干。香香甜甜的，和程妈妈烤的味道很接近。
顾忍风和程喻一样不喜欢吃甜食，但不管是程妈妈做的，还是程阙做的，他还是会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然后看到一双眼睛里的期待变成愉快，他也随之觉得高兴。
想起了程喻说的：“我那是礼貌，懂不懂？”
或许是吧。
面对母子都一样的，温柔又漂亮的眼睛里孩子气地等待夸赞似的眼神，顾忍风的赞美总是不假思索。“但是我不太喜欢吃甜的”这一句却莫名地怎么也说不出口，明明他不是个不懂拒绝的烂好人。
于是他面前的碟子里也总是又多出几块饼干或者一小块蛋糕。
“虚伪！”程喻悄悄鄙视他，“齁得难受不？”
“程喻，这次的新口味好不好吃？”侧面传来程阙的声音。
“好吃！”程喻露出大大的笑容。
“虚伪！”顾忍风撇嘴。
程喻：“……”
“风子，你傍晚还去游泳吗？”
“去。”
“我能不能拍你？”
“可以啊。”
程阙自来熟地管顾忍风叫做风子。
第一次这么叫的时候，顾忍风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悸动。
他明明说过只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才会这么叫他。可是程阙那个“风子”的发音听起来很好听，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反感。
那么好听的发音，和别人的不同在哪里呢？顾忍风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在脑海里对比来对比去，别人的发音好像也是这个样子，怎么他叫就格外顺耳呢？
剩下的假期，顾忍风依旧每天傍晚去海里游泳，消耗掉下午茶的热量。而程阙几乎都会跟着去拍照。
“你的肌肉太漂亮了！”他一点也不掩饰眼里的欣赏，“好像藏着随时能爆发出来的力量。很适合这种金红色夕阳的背景。当然如果有拍击岩石的海浪也很不。”
其实程阙兄弟俩的身材也很好。程阙喜欢攀岩，常常在世界各地的荒野山岭拍照。他长年健身，虽然看起来没有顾忍风强壮，但一起游泳时露出来的肌肉同样漂亮。而程喻是军人，从没落下过训练，肌肉精壮结实，和顾忍风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