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瑆一回到她那个可爱温暖的梧桐院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秋欢,我睡午觉,非必要别叫我。”
“是,小姐。”
御书房
夫子品着茶、摸了摸胡子,得意的看着皇帝。
叶阳松手中把玩着上好的菩提手串,细细品味着这问答。
人生不知何处归?
生于自然,死于自然,任其自然,则本性不乱;不任自然,奔忙于仁义之间,则本性羁绊。
“倒是别有一番见解。”
“今日在学堂上,老臣便提问了这个问题,这大皇子、三皇子都未曾说出令老臣满意的答案……”
“哦,那这是哪位学子的回答?”
“你肯定想不到?”
殿外,一个太监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
“禀皇上,沈丞相来了。”
“嗯,宣。”
夫子摸了摸胡子,整理了一下姿态,坐得端正一些。
“臣参见陛下……”
“快免礼,赐坐。”
沈运良看了一眼皇上又看了一眼夫子。这皇上不是说找我议事嘛,好像打扰到他和夫子聊天了。
“沈丞相,你可真是教女有方。”夫子看着他喜滋滋的说道。
“夫子,是否是小女儿又在太学惹事儿了,在这儿,在下给你佩个不是。”
“非也。”
夫子将宣纸递给沈运良,对着叶阳松说道。
“皇上,您不是问这是哪个学子的见解吗?正是沈丞相之女、沈如瑆的答案。”
沈运良看着上面的内容,内心也是十分讶异。
“这孩子病好了以后,整日里说,要重新做人,没想到竟如此用功,倒真的是言之必行了。”
“丞相,你那嫡女也快及笄了吧!”叶阳松微笑着看向他。
“是的,还有一月有余。”
“甚好。”
沈运良没有再接这个话题,立马转移其他话题。
“皇上召臣议事,是所为何事?”
“嗯,永州这次洪涝预防,你觉得怎么做比较稳妥?”
“臣以为,在汛期来临之前沿河检查,督促沿河的村民提前撤离,维修加固堤防。”
“嗯,是个好办法,那朕这几个皇子,你觉得派谁去比较好?”
“臣不敢妄言,几位皇子都很优秀,任则其一,皆能达皇上所愿。”沈运良并没有表现出对哪位皇子有更好的看法,内心一视同仁。
“罢了,此事朕自己定夺吧。”
沈运良起身行了一个礼便准备离去。
叶阳松一言不发,眼睛盯着一个地方,貌似在思考着某个问题。
夫子又松懈下来,靠在椅子上,好奇的问道。
“皇上还在为立太子之位而烦恼?”
“是,也不是。”叶阳松忽然望着夫子,两眼冒着金光。
“要不,你再给朕分析分析?”
“罢了,微臣可分析不明白,微臣告退了。”
夫子走出殿外,看了一眼头顶耀眼的日光,摇可摇脑袋。
这自古人心最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