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姐。”
沈如瑆和沈沛柔刚下车,就碰见了夫子。
“夫子早!”
“沈如瑆,你来了啊,身子怎样?可好些了?”
“嗯,多谢夫子关心,学生好多了。”
书院内,百里刖看了一眼沈如瑆的座位,盯着自己手中书册发呆,她生病了。
夫子爽朗的笑声从大门传进书院,旁边还一同跟着沈沛柔与沈如瑆。
叶惜月看见沈如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奈何她现在确实拿捏不了她。
沈如瑆坐在位置上,对上百里刖的目光,百里刖立马就将视线转回书上。
“老夫今日要与大家探讨这太学的最后一课、便是心胸,常话道:心静者不浮躁,沉稳着不轻浮。戒骄戒躁乃是人性修养,心宽一寸,路宽一丈。”
叶景泽捕捉到关键词,心生喜悦,立刻惊喜的问道:“夫子,您要走了?”
夫子白了一眼叶景泽,刚刚才说的修生养性,戒骄戒躁,倒是完全没有听进去。
“是呐!老夫明日启程回徐州四明山,大家师生一场,今日告别,那便祝各位前程似锦。好了,题外话就不探讨了,继续刚刚的内容。”
沈如瑆心里一怔,忽然想到了此书的下一段剧情。
夫子回徐州之后,五月中旬,汛期临近加之七天暴雨,山体滑坡堵了河道,更是大发洪水,难民全数涌上四明山。徐州成了一巨大蓄水池,一经爆发全数向永州涌去,永州百姓也接连受害。
虽然大王爷叶景沐提前半月奉旨前往永州,按部就班的管理永州河道,可惜天不如人意,终究是失算了。
后永州由叶景泽支援,叶景纬自动请缨去支援徐州。
皇后利用天灾,派刺客刺杀叶景纬,叶景纬掉进洪涝之中,难逃一劫。
沈沛柔因沈如瑆被人牙子发卖,遇大水翻船才成功脱逃,之后她也有幸救了叶景纬,两人共同治理水患,救治难民。
这个副本是沈沛柔和叶景泽的感情线,虽然他们情谊有了过命的交情,可是沈沛柔依旧是不愿坦白自己的心意。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暗恋吧!暗恋使人自卑!
……
“咳咳咳,老夫就在四明山等你们给老夫带一壶好酒了。”
下学后,所有人都一一向夫子告别。
沈如瑆看着眼前的白头老人,真心告别。
“学生德,祝夫子一路顺风。”
“沈如瑆,老夫近日发觉你作诗实在别有一番风味,可否赠老夫一句?”
沈如瑆点点头,抱拳半鞠躬的说道。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夫子,保重!”
“好,保重。”
沈如瑆走出书院,最后再看了看牌匾,“上书院”,如今是真的不用来太学了。
进宫恐怕也很难了,见百里刖的机会也少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记恨自己。
“沈小姐!”
百里刖从一旁的墙角走了出来,他将手中的耳坠递给她。
“此物归还于你。”
沈如瑆看着百里刖手中的耳坠,将它拿在手中。
“多谢!”
“告辞。”
百里刖作揖后便要离去,沈如瑆急忙喊道。
“那个,百里刖,之前我鞭打你一事,你可原谅我?”
“不足挂齿。”
啥???
沈如瑆疑惑的盯着远去的背影。
百里刖未曾回头,若是说原谅好像也用不着,只是被鞭打一顿而已,与从小到大受到的折磨相比,这还真是不足挂齿。
求原谅,当真是她这种奇怪的人才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