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运良叹了一口气，丢失赈灾银两，误了徐州老百姓，实在是良心不安。
唯有此举，可堵悠悠众口。
……
沈如瑆靠在林未晞身上便睡着了。
这赶了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老大，到了！”
站在山坡上，看着不远处的燕国，老朱得意的笑了笑。
“小胖，按老规矩办事儿。”
小胖从马车里拿出十六套舞女的衣裳，递给马车上的女孩们。
“每个人都给小爷穿上，动作快点。”
“你让我们在哪儿换呀。”
“就在这儿穿，快点，还要不要你们的小命了。”
沈如瑆带头脱掉外衣，然后将那绿色的舞衣套在身上。
别的女孩看沈如瑆这样穿，也照做起来。只要不全脱，还是可以接受的。
“别怪小爷没提醒，待会儿过城门的时候，可别动什么歪心思，你们是我们在宣国买来的舞女，知道了吗？”
“你看什么看，坐好，我们进城了！”
沈如瑆拉着林未晞坐端正的坐在牛车上。
看着城墙上的字，陷入了沉思。
燕国？
我竟然直接从一个国家跨越到了另一个国家，这回家，有点难办了。
小胖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守门的士兵。
“将军请看，通关文牒。”
另一个牛车上的一个女孩按捺不住了，跑过去抱住看文牒的那个将军。
“将军，救命，此人是人牙子……”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小胖一刀封喉。
那将军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沈如瑆小心的观察着，他们明显就是一伙人。
“好了，进去吧！”
“谢将军！”
进城之后，沈如瑆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人文气息。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有的好看女子头顶带着流苏吊坠。
还有舞女在街边热舞卖艺。
马车在一家赌场外面就停了下来。
赌天下
牌匾上写着潦草的三个字，深深吸引了沈如瑆的注意力。
老朱带着她们进了最里面的院子。
“张妈妈，出来验货了。”
一位穿着青色凤尾裙，头戴红色牡丹的女子走了出来。
“哟，急什么。”
张妈妈看着眼前十五位姑娘，笑出声儿。
“不不，都是貌美的人。”她围着姑娘们转了一圈，看了又看。
“但是，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奴家不要。”
老朱也不再多说什么。
“行，那你把现帐结了，运这批货，我损失了多少人力物力。”
“好了，老朱，我们主子也听说你的事儿，再给你加五十两黄金，够意思了吧！”
“好好好！张妈妈，在下告退。”
走时，被点到的人也跟着他出去了。
在场的姑娘都羡慕的往她们离去的方向看着。
不少姑娘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张妈妈笑了。
“呵，你以为她们出去就有好日子了，被卖去青楼，不知道比这里苦多少倍呢。”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
“这里和青楼又有什么区别？”
张妈妈又笑了。
“这儿和青楼可不太一样，想知道啊！”
所有人都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她。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