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瑆甩开袖子朝着马厩走去。
是他吗?可是他为何没有出现在校场。如今他身不由己,被人折磨!他救了我那么多次,我怎能不救他。
马厩的人还未来齐,现在的马厩中只有叶景泽和百里刖。
叶景泽的脚踩在百里刖的手上,踩得死死的,百里刖根本法动弹。
“百里刖,本王叫你好生照看本王的汗血宝马,你就是这样照看的,你是诚心想让本王输掉这场比赛,是不是?”
百里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脑海中已经想了叶景泽的一百种死法。
“二王爷!你可真是没脑子!”
沈如瑆上前行了一个礼,虽说她这话出,叶景泽的脸都黑了,刚想说话,又被堵了回去。
“二王爷,这前面才在校场上失去了皇上的好感,如今又在这里折磨南国质子,今日还有燕国使臣在场,倘若传进皇上的耳朵里,你今日恐怕不是被训斥那么简单了。”
“你……”
叶景泽看着沈如瑆胸口此起彼伏,刚刚她那首琵琶弹得动人心魄,如今又在顶着大不敬的语言劝谏自己,嗯,忠言逆耳,沈如瑆她说的没。
“二王爷今日若是想要再博得皇上的好感,就该多狩猎,或者狩到稀有的猎物。而此时你不该在这里为难一名质子,你该去试一试马儿或者去研究研究这狮子峰的地图。”
叶景泽去年就有求娶沈如瑆之意,如今他对沈如瑆的迷恋又多上了几分。
“既然沈小姐都为你求情了,本王就不和你计较了。”说完,他便牵着他的汗血宝马去了马场。还有一炷香就冬狩了,我确实该好好试一试这马、这弓箭。
见叶景泽离去,沈如瑆扶起跪在地上的百里刖。
“你没事儿吧?”
光是从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杀气,沈如瑆知道,这叶景泽以后必死疑了。
她拿起百里刖的手仔细看了看,拿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吹一吹,就不疼了。”
还好不是很严重,只是被鞋子摩擦后有些红红肿。
百里刖心里一震,吹一吹,就不疼了?
看着沈如瑆吹气的模样,他的坚硬的心脏好像变得柔软。
好像真的不疼了。
“咳咳咳!”沈如瑆又忍不住咳出了声。
秋欢急着跑上前。
“小姐!你怎么又咳了。”
“没事儿,没事儿。”难道是太冷了,感冒了?我穿得挺厚的呀!
百里刖心里满是担心,可是也不知如何开口询问。
“我真的没事儿,那个,我先回去了。”
沈如瑆转身就要离去,刚走两步,她又转头看着他。
“对了百里刖,我们不是朋友吗?我知道你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以后若是再遇见这种事儿,你就叫你的仆从来找我,我定会帮忙!”
良久。
百里刖回答道。
“好!”
“嗯,马上就要冬狩了,祝你一路顺利。”
沈如瑆又回到了帐子里,她和秋欢围在炭炉旁,身上才渐渐暖了起来。
外面传来几声锣鼓的声音,这冬狩,应该是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