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娃娃有志气,叫什么名字啊?”
“江久行。”
渊明十九年,经五年转战,起义军终攻进皇宫,那年末冬血流成河,举国欢庆,起义军统领裴旋彭登基为帝。
渊明二十二年,裴旋彭大病,于秋末病逝,其次子裴于被拥为新帝。
渊明十九年春
裴旋彭站在洛城高墙上,眯着眼凝望着远处雾中的皇城。
“裴叔,你找我?”江久行身上还穿着没换下来的铠甲,额头密密的一层汗,眼睛亮亮的。
“小久,你跟着叔多少年了?”
“五年。”
裴旋彭很轻的将胳膊搭在他肩上搂着他靠在城墙上,豪爽的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五年,够久了。”
“小久,明日一战我们必须胜,五年了,必须得结束了,到时候裴于叔就托给你照顾了,叔只信你。”
江久行还想问什么,还没问出口就被裴旋彭半推着下了城墙,最后他也没问出心底的疑虑。
裴于,裴旋彭次子,幼时历经战乱挨冻受饿身子骨一直弱,长兄曾为护他逃跑死在贪官刀下,自此似是受了惊吓不曾再愿开口讲话,手下人多了嘴自然也杂,帐中人人传如今起义军统领次子是个痴傻。
夜半,江久行三两步爬上楼顶,他望着闪烁繁星嘴里哼着江南小曲,他母亲曾是江南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受他父亲哄骗来了战火纷飞的洛城,到死时都不曾对他有过半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