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面容姣好,时常跟在颜良身后,两人长得又不大相像,因此颜良入私塾时,便时常有人打趣,颜良怎么上个学还将家中的童养媳带来了。
文丑年幼,不知童养媳是何意。
但他知颜良每次听见有人说出这个词,他便脸红得手足措,只得梗着脖子解释文丑是他的仆人。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过去。
文丑跟在颜良身边时,颜良从不亏欠他,往往是自己吃什么文丑就跟着吃什么,一来二去文丑瘦小的身躯开始有些丰腴,漂亮的容颜也开始展露。
只是因为脸有些肉,显得有些稚嫩可爱罢了。
颜良很喜欢圆润小巧的事物,动物如此,人亦是如此。
文丑已经忘了颜良是什么时候开始从喜欢摸他的头转到喜欢捏他的脸的,他只知颜良开始亲咬他的面颊是一次他跟着颜良出去参加婚宴回来。
那时的文丑只记得婚宴有多热闹,宴席上吃的东西有多美味。
丝毫没注意到颜良看完婚宴后,看他的目光有多深沉。
当晚回府,文丑转身去打水来给他梳洗,但打完水回来颜良就不见了踪影。
等文丑再寻到他时,颜良手边厚厚的一叠宣纸已经被他挥墨写完,见文丑进来,颜良喉结微动,将笔放在一旁招手叫他过去。
“阿丑,可有什么喜欢的物什?”
那是文丑第二次被颜良抱在怀中。
没有什么不适,他只觉得颜良的怀抱一同过往般温暖。
“嗯……八宝鸡,云梦耙儿,翡翠芹香虾饺,桂花银鱼……”文丑说着说着,忍不住吞咽唾沫。
那副馋嘴的模样看得颜良心里酥酥麻麻的,只觉得文丑可爱得紧,于是点了点他秀气的鼻尖继续问,“除开这些呢?阿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文丑重复了一遍,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罕见的流露出几分迷茫,但随后便像想到什么似的,布满了笑意,“公子,阿丑喜欢公子。”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颜良抱着他的手忍不住握紧了几分,像是生怕文丑说完这话就会跑走一般。
想到李氏前几日询问他通房丫鬟的事,颜良喉结微动,凑近文丑脸畔,将头埋在他颈间闷闷道:“既然阿丑这么喜欢公子。那长大后给公子做妻好不好?”
文丑长得很乖,也听他的话,长期的相处下,颜良早就对文丑动了心,但奈何文丑年纪小,很多事都懵懵懂懂的。
以至于有时颜良情动做了逾越的事,文丑也只当主仆之间本应如此。
文丑听不懂妻是什么,又为何要等到长大,但仔细想来公子不会害他,于是笑着点点头,环着颜良的脖颈乖乖的应好。
该是通房年纪的颜良显得格外有活力,文丑坐在他腿上,一双肉嘟嘟的小腿一晃一晃的,两人面对面拥着。
颜良啄了一口他圆润的脸蛋,便起了反应。
滚烫的性器透过单薄的布料抵着文丑的下身,文丑懵懵的低头去看,却被颜良吻住眼睛,“阿丑,倘若明日公子去求主母要你做通房,你会厌恶吗?”
文丑闭着眼任由颜良将一个个炙热的吻落在上面,“只要公子不觉阿丑笨手笨脚就好。”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颜良的心弦,文丑坐在他腿上,只觉得公子双腿间的东西好像又大了。
那晚文丑睡在颜良的厢房里,颜良的性器夹在他腿间,硬了又硬,终是没哄骗文丑把东西插进去。
为求安稳,颜良竖日一早便拉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文丑去见了李氏。
李氏听说他对于圆房一事有了想法顿时欣喜不已,赶忙问他瞧上的通房丫鬟是谁。
哪曾想颜良刚满心欢喜把身后乖巧的文丑拉出来,说要后者做他的通房,李氏便一下子变了脸色,“你,你对他有感?”
颜良点头,他见李氏变了脸色,知晓这事多半不成,怕李氏迁怒文丑,便将后者小心翼翼的护在了身后。
谁知李氏接下来的一番话,顿时让颜良面色苍白起来,“阿良,你糊涂!他是你庶弟,是府中的仆人,是个男人!”
庶弟一词沉沉的砸在了颜良的心坎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欢喜了三年的小仆,一夜之间竟变成了他的庶弟,明明,明明昨夜文丑应允他时,他还细细的吻过对方的面颊,幻想着今日李氏同意后,两人圆房,文丑躺在他身下睁着懵懂的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他,拉着他的手好奇的询问他们是在做什么,他怎么会那么舒服。
颜良甚至还想到了日后,文丑尝到甜头,日日在床榻上向他索欢,结果被他肏得喘息连连,泪流不止……
只是如今,庶弟这两个词像一盆冷水似的,淋得颜良半天回不过神来,他怔怔的转头,看向被他护在身后的秀丽少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怎么就是血脉相连的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