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驰从梦里醒来,身上的异能不受控制的迸发,将房间内的任何一种玻璃制品震碎了。
他应该是对此感到高兴才对,那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在折磨他的噩梦终于在昨晚迎来了尾声,他摆脱了梦里那个活的像个狗一样的自己了。
嘴角刚扬起的笑容却在下一刻消失殆尽,胸腔里限的怒火和空虚要把他整个人压暴了,牧驰一拳打在墙壁上,望着身下乱糟糟的床铺,脸色臭的不行。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门外人的注意,他的同伴之一急匆匆的推门进来,问道:“牧驰,怎么了?”
牧驰摆着一张脸,额前的头发略长了些,盖过了他的眼睛,显得他很是阴狠。
牧驰说:“没事。”
大概是一个月前,或者是两个月前,他开始频繁的做梦。
说来觉得有点好笑,身为顶级apha的他,身具强大的异能,居然也摆脱不了一个小小的梦。
他首先梦到了一个面容模糊的bta青年,远远的看着他对别人笑。
紧接着就是觥筹交之间,梦中的他易感期忽然来临,层层叠叠的人群之中,‘牧驰’推开了围绕在自己身边的Oga,伸手抓住了青年的肩膀。
牧驰在这里猛然惊醒了。
他不承认梦里那样失控、不理智的人会是自己,也不觉得自己会饥渴到在易感期找一个腺体退化、身上完全没有一点儿信息素的bta来度过易感期。
更何况他患有的精神力躁动症,非信息素不可抚慰,一个bta,泄欲还可以……
但是梦中青年的惊呼、怒骂、到最后卑微的求饶、亦或者是那一声声痛苦的、被他顶撞的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娇嫩的穴口中流下的白里透红的液体,都让牧驰的性器硬的发疼。
醒来后他看着被濡湿的床单一阵沉默,自己的鸡巴顶着裤子,十分精神。
他皱着眉头,只觉得梦里的自己居然会饥渴到那种地步是十分不正常的,他绝对不会承认那是自己。
第二天晚上,他再一次进入了这个梦境。
是事后。
易感期结束的他又变成了冷酷情的曙光城城主,那名bta被他扔在了度过易感期的那间房子里,‘他’认为那不过是一次失误。
牧驰做梦,代入的是自己的视角,他心中也认定这不过是场‘失误’。
他不会那么作践自己。
基地的舆论处理的很快,‘牧驰’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bta很识相,没有上门来闹,‘牧驰’却也是十分好心的将末世中最重要的物资粮食给bta送了几斤。
他降低身份去操了一个普普通通的bta,事后还会给bta补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牧驰醒来了,梦中的他这次做的确实很和他的心意。
末世中的身体、贞操,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曾经有数的人,论是bta还是Oga,都为了爬上他的床而费尽心思脱了衣服引诱他。
牧驰厌烦这种为了生存和地位放弃自己的人,那bta就算被他操了,到也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乖乖的收下了粮食之后也没有再出现在牧弛面前。
反正都只是为了那么几斗米,bta的目的很显然达到了。
第三次梦,牧弛再一次梦到了自己的易感期。
娇软的ga被人带着走了进来,身上散发着浓厚的抚慰气息,小脸蛋可怜兮兮的,一双秋瞳含着水光,任哪个apha看了都会忍不住好好的将他按在胯下疼爱。
这次梦中的易感期影响到了牧弛,牧弛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易感期中身上那灭顶的欲火和处发泄的暴躁感让牧弛已经神志不清醒了,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暴怒的野虎,ga香甜的气味将他环绕,将他扯入了一个更深的深渊。
门被人贴心的带上,房间里只剩下一个apha和一个ga,他们将会发生什么,谁都清楚。ga渐渐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白皙细嫩的肌肤,apha喘着粗气,眼睛充血,像是要活活的将ga撕碎。
当ga将他的手放在apha滚烫的躯体上时,一直毫动静的apha暴起了,他毫预兆的掐起ga的脖子将他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破门而入的众人看着房内的镜像惊呆了,易感期的apha强大比,仅仅是眼神就让他们恐惧。
“……给我……”
apha的话语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不甘、恶心、愤怒,所有的一切负面情绪在易感期下被限放大。
——他居然会渴望一个bta。
恶心,恶心,一个普通的、没有异能的bta,算什么?
“把他……给我——”
apha眼眶通红,所有人都被吼得动作慌张,不一会儿就将bta压了过来。
依旧是看不清脸的bta,身上的气味没有变过,牧弛喘着气,他想要看清这张脸,眼前却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隔膜,他怎么都突破不了。
昏死过去的ga被抬了出去,房间的大门再一次被上锁,apha释放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将bta压在身下,禁锢住他所有的挣扎,一遍又一遍索取。
apha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他急切的将硬的发疼的性器埋入bta那退化的穴道中,狠狠地撞击着,感受着穴肉攀附舔舐的快感,好像这样才能让他的暴躁平息。
他肏进了bta小的可怜的生殖腔中,这样的发现让他兴奋,那里实在是太小了,吃了一个龟头就吃不下了,但是apha还是毫节制的只知道往里闯,将所有的精液都射在穴里。
bta力的呻吟,身上全都是他留下的各种青紫色的痕迹。
分不清楚是凌虐还是性爱,apha释放多次后逐渐恢复了神智,彼时他将bta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两人的下身紧密贴合,bta毛茸茸的脑袋被汗水浸湿了,靠在他的颈窝处,气若游丝的哀求道:“放过我……”
牧弛醒了。
梦里的易感期好像延续到了梦外,他浑身燥热难忍,被子又湿了一张。
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次apha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连续的梦境、相同的bta,不可能是缘故出现的。
他开始思考起梦中bta对他的影响。
他不承认这是信息素匹配的结果,毕竟bta没有信息素。
牧弛更倾向于是bta给他下了药。
末世之前,针对apha信息素的药就已经被研发出来了,这种药可以让apha对bta或者是ga产生生理性依赖,易感期只能寻求下药人的抚慰。
由于药效猛烈,这药刚上市就被apha监管总局强制下架,毕竟apha可是人类天生的统领者,怎么可以被药禁锢?
对,一定是bta给他下了这种药。
牧弛心中的厌恶更盛。
他自然而然的忽视了梦中bta的求饶,只把bta的一切行为当做是在为他下的药而赎罪。
牧弛开始期待做梦了。
他一定要狠狠地、狠狠地揭穿那虚伪的bta的假面。
第四次入梦,牧弛看到的是自己手上拿着的报告书。
文字在梦里模糊不清,但是他面前站着一个人,卑躬屈膝的对他说到:“我们已经检查出来了……他的血液里……能压制住您的精神力躁动症。”
牧弛听见自己说道:“那就抽他的血。”
画面变换的很快,两管子非常漂亮的红色的血液送到了牧弛跟前。
一人拿起针管抽出血液输送进牧弛的身体里,牧弛忽然感觉浑身变得比轻松,萦绕在他心头的那股常年不散的郁气仿佛随着血液被冲淡了。
精神力躁动症的缓解药被找到了。
画面再一转,他坐在了会议桌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肤色苍白的青年。
依旧是看不到脸,但牧弛不在乎了,他知道了自己用来缓解精神力躁动症的血液样本来源于眼前这个被他操了两次的bta之后,只觉得心生厌恶。
是他,又是他,为什么还是他?
烦躁,烦躁,烦躁。
牧弛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情感,面前摆着两份合同,青年伸出手,在印泥上印了一下,然后将红色的指纹按在了合同上,然后抬起眼睛看他——
这次牧弛看清了,这个bta有着十分清秀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