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草芥的平民也希望我是凤凰,寄希望于我可以让他们脱离苦海,创造乌托邦式的世界。
我会这么做的,我会重塑这个世界的,但绝不是因为这些渣滓,是因为我天生就要这么做。
那位帝王,我听人们说,叫萧昭业。
也许是巧合,你的世界也曾出现过萧昭业,一个昏君。
那时他离开了他从未离开的王座,走下了他从未走下的台阶,抱起了我。
我的眼睛,是金色的。
他曾抱着我说,他那时甚至不敢和我这样一个婴儿对视,因为他从我眼中看到了恐惧、憎恨、迷惑,以及一丝贪婪。而且我那时没有哭,取而代之的,是静静的,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也许是他唯一一次对我敞开心扉的说话,因为他的声音在颤,不可一世的帝王对一个婴儿的印象会让他颤抖,谁看见了都不信。
他在我小时就给我努力灌输我生而为王的思想,他告诉了我我的诞生,跟我说他在抱起我时发现我身上一点灰都没有,告诉了我很多很多,一切的一切,就是希望我能够坐上他的位置。千秋万代。
哈,他到死都觉得我会如他所愿坐上他那让我不屑一顾的王座。
哦对,他给了我个名字,萧继鹏。但我从来没用过这个下贱的名字。
他甚至找到了我的“父亲”,是个普普通通,地位低下的农民。
我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鄙视感。
他把刀给了我,没有言语。
血色喷泉的绽放让我毫波澜...也许吧。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
那个农民,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那就是他给我的考验罢了。考验我有没有胆量,考验我能不能撑得起那顶平天冠的重量。
你说为什么我知道?因为我就不是人所生的。
我从来没让别人看见过我流血,因为我知道,如果让这些凡人知道了我的血一直都是像缺铁一样的黄色而不是他们那样的红色,他们会有两个极端:
其一会更加痴狂于爱我,像爱神一样爱我。
其一会把我视为怪胎,会诅咒我这个诅咒去死。
而从我一出生,我的脑海里,我的心里就一直有两个声音。
一个是世轮。他想让我走上该走上的成神之路,成为神,去重塑这个世界。
因为这个世界正如前面所说,古老得腐朽。他需要有人去重塑他,赐他新生。
我把这个声音确确实实的捏死了,在我被萧昭业从坑里抱起的时候。
我不会走上他想我走上的路,但我会如他所愿,成为神,重塑这个世界。
真正的,千秋万代。
另一个则是我实在不想提起的,不该存在的良知。是我落入人间后不由得而萌发的多余的情感,他会是我成神之路上的拦路虎。
所以我也把他掐死了...也许吧。
接下来,也许才是你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