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男主人被绿,暴打偷情淫妇
李宅的白天现在向来是安静的,大的要上班,小的被送进了学校,家中只剩下寂寞的男主人和孩子的家庭教师。王妈却觉得这段时间的李家安静得过分。男主人也不和老师凑到一块说笑了,这个夏老师向来温柔,对男主人失去往日的亲热,对对方爱搭不理起来。紫仪却看不懂云澜的眼色似的,像只屎壳郎一样紧凑上去,得到的只是云澜刚来到这个家的客气距离感。
紫仪心中感到委屈,哗啦一声,把本外文书撕了,气得吭哧吭哧跑上了楼,跑到楼梯口,又转身望了楼下一眼,见云澜没有给个眼色,气得发疯,憋着一口气冲进了卧室,倒在床上,默默发呆,翻转过身来,窗外天空,瓦蓝透亮,两只燕子成双成对,飞进飞出,衔着草枝筑巢...
云澜放下了手中的书,心里想到楼上看看紫仪,害怕他真的生自己的气,气伤了身就不好了。心中烦乱,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李弘不久之前的警告还时时回荡在耳边,如果惹恼了他,自己就真的要离开自己的孩子,不得相见了。
这时,管家来报,表少爷来了。原来隔了一阵子没来的邵珂又上门了。云澜心中一松,总算有件事能转移一下自己烦闷的心情,注意力能分散些。
邵珂又来找云澜。云澜跟着他在树荫下遮阳伞坐下,王妈把茶水点心很快地送来了。等人都退了,邵珂火急火燎地问,云澜,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云澜不耐烦道:“怎么还旧事重提?你,不嫌我不干净吗?纵我不是女人,也不是纯粹的男人,我的处境你是知道的,唉!”他忍不住重重地叹气,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要怪谁?爸爸怀疑我不是他的种,老妈又气死了,家里穷得狠,小小年纪碰上你表哥,头脑发热,被他的美色所迷,不顾廉耻,脱光了,送到人家门前,他岂有不睡、不玩的道理?我那时人虽丑,身子又胖,不知哪来的自信,以为长久地黏着人家,人家就会用真心来爱我,苦苦在他身边等了七年,等来他结婚的消息。从此心死了,难过的事却没有结束。继母把我这畸形残缺的身子给了我的前夫。你的表哥却不放过我,让我肚子里生的孩子不认我,逼我做他老婆的呼来喝去的奴才,时常还要陪他睡觉。工资到手也就五千块,我知道,他是怕我有钱就跑了,控制不了我了。呆在这样的大屋子里,陪富有的男主人睡觉,我连孩子的生日礼物都送不起。希文,我给他送了只电话手表,却被孩子的同学嘲笑不是名牌货。小孩子觉得没有脸,说我小气,以后不要我的东西...我还是穷得很啊!...你还认为这样的我,值得你爱吗?值得你日复一日等下去吗?我已经脏了,我的肚子里死过人的!”云澜痛苦地说完一席话,弯下腰粗喘气,眼中已是晶莹一片。
邵珂站起身,跨过去,从云澜的身后搂住他,温柔道:“我请你不要再这样贬低你自己了。如果你不是个双性人,你就不会被我表哥控制住了。社会是把你当女孩教养长大的,恐怕你的继母就是行的这一套吧。所以,久处困境的你,遇到我表哥,就忘记了自己,把觅得一位良人相伴到老以为终身的目标。其实,你确实不是一个女人啊。你比一般的男子还坚强。我的前妻苏珊虽然是个女人,她却很刚硬,如果你拿中国的文化来界定她,她又算什么女人呢?哪里有女子的柔美气质?作为一名庸俗的男人,我虽欣赏她,却不是真的爱她。所以,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我只想逃跑。因为我还能心安理得地回国生活,做我的事业,她也继续在美国做她的研究员。我们分开了,并不遗憾。你说你不知道自己究竟算女人还是男人,身体是男性,却爱着男人。那我不是更奇怪吗?我和女人结过婚,有了孩子,现在却爱着一个男人?其实,男人还是女人,有什么要紧,我爱的不是别的什么人,我爱的正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