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仪承受不了他的连声质问,忙抱住他的腰,用脑袋蹭了蹭宽厚的胸膛,歉疚道:“弘,对不起。不高兴的话,我不会再说了。你比云澜重要多了。”回抱着紫仪的李弘心不在焉,内心实在很想知道云澜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的,又怕惹出紫仪的疑窦。也是,作为丈夫,怎么可以觊觎妻子的朋友?这是常的行为。不过,男人的本性固然常,但,谁又能说自己真的了解枕边人呢?
云澜被男主人殴伤的第一个夜晚,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度过的。说爱他的男人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他也就对邵珂死了心,原来对方只是说着玩玩而已。是自己太轻贱,太轻信男人而已。李弘这次显然气得不轻,但没有阻止紫仪时常的探视。
云澜寂寞地躺在床上,病房里安静极了。
“夏老师,夏老师,你在吗?”童稚的声音打破了病室中的寂静。一个胖胖的六七岁男孩如风般迅疾推开门跑到床前。
云澜掀开被子,套上鞋子,把希文搂进怀里,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孩子的肥润脸颊。问他:夏老师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写作业?希文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了两声,低下了头。云澜急了,向紫仪发脾气道:“你怎么不管管这孩子?不写作业怎么行?”
紫仪走近两三步,拍了拍希文的头,小孩子就跑掉了,紫仪示意保镖跟出去。云澜心里有气,紫仪在床边坐下,撇了撇嘴:“一个野种,哼,如果不是弘想培养孩子继承家业,我也不用这么隐忍。把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放在身边看顾,弘真的认为我没有嫉妒心吗?我没有虐待这个娃,已经仁至义尽,够有良心了!云澜,你不要用圣人的标准要求我!”
云澜听了这些话,脸色瞬间苍白,力道:“终究孩子是辜的。”
紫仪握了握云澜的手,不以为意道:“李家那个大屋子里,我只在乎你和弘,这孩子,我在用心忍耐,难道你不能体察我的心吗?于我而言,这孩子就是个外人...你有时就是心太软了。弄得这孩子这么粘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老是睡前哭,要弘把他哄睡。弘也是的,把一个偷情所生的孩子看得眼珠子似的,是想气死我吗?我索性就把弘赶到他儿子的房间了。从没见过这么黏人的孩子。”
云澜忍不住握紧被中的拳头,眼神黯了黯,说:“毕竟这三四年都是我哄他睡了...孩子不习惯闹一闹也是正常的。”紫仪吐了吐舌头,钻进云澜的怀抱,说:“我也想你哄哄我。那么个大屋子,没有你在,我寂寞得要干死了。”云澜的脸爆红,顾不上体味那突然涌上心头的甜蜜,抱怨道:“你怎么不体谅我作为一个病人的身体?哎,你好重啊,痛痛痛——”紫仪惊慌失措,大叫医生进来,原来紫仪一时大意,压住了云澜腹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