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玖和凌亿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没有选择反抗，任由医生把他们送回病房。
一直等到路玖和凌亿听话地躺在病床上，医生才耷拉着臭脸离开。
待医生离开，路玖才起身转头看向另一张病床上的凌亿。
只见这个男人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的笑意。
“你笑什么？”路玖问道。
凌亿耸了耸肩膀，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路玖：“什么事？”
凌亿勾唇轻笑：“想到以前也是在这样的病房里，有人拉着我的手，求我醒过来。”
路玖抬眸看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到别处，淡淡道：“那个人想必很爱你。”
凌亿不置可否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微光，像是回忆往事，又像是对现状不满：“是啊，当时他明明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但最后却骗了我。”
路玖表面毫波澜，内心：这是什么狗血言情剧吗？
“可是......”凌亿突然抬头望向他，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奈：“后来，他死了。”
凌亿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在述说着一件很久之前的往事：“我握住他的手，紧紧抱着他，感受到他的身体在我的怀里变得越来越冰凉。”
“然后我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心里脑中被擦去，我们相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都仿佛一场浮光梦境，被彻底抹去。”
路玖闻言，脸色微变，察觉到这故事的不对劲之处，抬头看向他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记起那个人的？”
凌亿垂下眼帘，轻声说：“我只是能感受到，却并非是发生在我身上，因为被抹去一切的是他，而不是我。”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说出来的话也很奇怪，好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似的。
沉默半晌，路玖问道：“后来呢？”
凌亿声音清越却带了几分落寞和奈：“后来我就来找他了，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就算他不记得我了，我还是喜欢他。”
路玖微微抿了下嘴唇，侧脸望向他道：“他不是死了吗？你要怎么找到他？”
凌亿微微勾唇：“这个世界，不是还有另一种死法吗？”
路玖心里不由一颤，这个男人究竟对系统和NPC了解多少？
玩家皆知亡灵是由玩家转变，殊不知系统NPC也是由死去的玩家转化而成。
为了更好地控制这些NPC，系统会剥夺他们生前的所有记忆，让他们过另一种鬼生。
这个秘密只有身为系统监察官的他知道，玩家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路玖盯着凌亿，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审视。
“我？”凌亿勾起嘴角，笑得邪气凛然：“应该算是这个游戏里最大bss的化身吧。”
路玖皱了皱眉，眼神里有些不悦：“你讲的玩笑话都不经大脑，你知道这样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吗？”
你若是bss的话，那我算什么？
bss的分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