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恶意，我是想给它们一家三口拍几张照片，回头我就可以跟老洪炫耀了，让他平时别老在我面前嘚瑟，这回我非要让他当柠檬树上那颗柠檬精。”
老刘露出善意的笑容，晃动手上的相机。
灰灰看向李凡请示。
“让他拍吧，你在旁边看着，他还敢做什么坏事。”
李凡头也不回去整他的锅了。
灰灰放行，老刘兴奋到叫出声。
“来来来，我给你们拍照哈。”
“笑一个。”
“左边的小朋友麻烦你举起你的剪刀手。”
“这个吐舌头的动作实在太萌了，满分啊。”
“哇，你还会翻跟头。”
“灰灰也想入境啊。没问题，绝对把你的帅气拍出来。你别不信，我拍摄的照片还得过全国性大奖呢。”
李凡在扎营的地方开始生火，听到老刘在下面跟动物还聊得那么起劲失笑了。
“老刘，你上来。”
“诶。”
听到李凡的召唤，老刘麻溜跑上来。
“看着点火，我去把东西洗一下。”
李凡拿起之前摘的野菜，还有些蘑菇。
“我一个人啊？”
老刘紧张看向周围，现在天色已经快黑了。
“不还有灰灰吗？有什么叫它就行。”
李凡摇着头离开。
老刘还是怕，但看到他要洗菜的地方就在几步之遥，心才安定下来。
小溪旁。
李凡坐在一颗光滑的大石头上。
面前是清澈的水，头顶是黄昏最后的余光。
昏黄的光打在水面，波光粼粼好像天神洒落人间的金子。
突然间，李凡萌生一股念头。
想让他的粉丝们也看看这“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是怎样一副景象。
正好，人机开启时，月亮初升。
抬头看去，好像是有人在天上一下把月亮给拽上去似的。
但月亮太重，所以只拽出一点点边缘。
“哈喽哈喽，粉丝朋友们，晚上好呀。”
“晚上好。”
“凡哥这么晚还不回去？”
“这是在哪里？旁边有水声。”
“今晚有点事不回小屋，不过我在那边搭了帐篷。现在呢，你们先看看这里的景色。”
李凡指着前方，人机随着他动。
视野开阔的镜头里，是一望际的林木。它们安静伫立在天地间，显得格外宁静，清幽。
月上柳梢头，给森林披上一件银色的轻纱，朦朦胧胧，好像到了童话世界，下一秒就会有成群结队的精灵飞出来。
看着这样的景色，人都变得平静了。天地苍苍乾坤茫茫，人不过是沧海一粟，转眼即逝。
“这时候我想说点什么，奈何我词穷了。”
“我来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云日相辉映，空水共澄鲜。”
“上面的不对啊，哪来的日，现在是月亮。”
“白日沦西阿，素月出东岭。遥遥万里辉，荡荡空中景。”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
“都是文化人，我就不一样了，一句’卧槽’走天下。”
“啊，大海，你真他妈大。啊，大山，你真他妈高。”
“看来你们都很喜欢这里，不枉费我特意开个直播给你们看。”
李凡看了眼热闹的直播间，弯腰拿起洗好的野菜跟蘑菇，边走路边跟粉丝闲聊。
“今晚在这扎营的理由是防止金丝猴来偷熊猫幼崽，今天白天的时候它们来过了。我跟灰灰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熊熊安全带回的。”
“你们要看灰灰啊，它在带孩子呢。”
李凡转了下镜头。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灰灰那边的情况。
顿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