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着偷袭我。你杀不死我。”妖王道。
李歌移开眼。
“我们妖族，也不是不知恩图报的。前些年多亏道长照顾湘儿，不然……湘儿早就死了。这一礼，算我敬你。”妖王对李歌行了一礼。
“你与湘儿私定终生的事，本王也听说了。毕竟湘儿还顶个蜀山望夫石的称号。可惜……人妖不两立，你我如今是敌人。不如这样吧，玄微道长痛快点，把蜀山大阵的图纸给本王，本王今夜就为你与湘儿准备洞房花烛夜。”
李歌面表情，冷然道：“我与柳湘绝可能，妖王不必劝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玄微道长，你怕是……没听过比杀剐更严厉的刑罚吧？不要那么着急拒绝啊。”妖王道。
“做梦。”
“既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碧天，让他跪下！”妖王不再留情。
妖族从后打李歌膝弯儿，结果李歌强行用力，就是不跪。
碧天一招手，众妖族将李歌呈大字型拷在刑架上，脱了李歌亵裤，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妖族对李歌下手。
他们用刀，狠狠挖下了李歌的双膝髌骨。
李歌闭上了眼，死死咬唇，一声不吭。唯有捏紧的拳头和脖颈额角暴起的青筋暴露他的痛苦。
“压他跪下！”碧天看着挖下的两块带血髌骨，挥挥手。
人们于是又解了李歌的束缚，将他压跪在地。
“唔嗯！！！——”李歌的喉中爆发出隐忍的哀嚎。
“禀妖王，他跪了。”碧天道。
妖王负手在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洗洗那俩玩意再送过来。还有，请湘儿来。”
“是。”
没过一会，柳湘就被请来。
“哈，有什么，非要请我来看？”紫衣劲装的男子胸膛上仍绑着纱布，被请到囚室时俊美的脸上有一丝不耐烦。
妖王坐在主位上，挥挥手，让柳湘坐下。
“这人……认不认识？”
柳湘看向倒在正中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道袍尽染血迹，发冠已乱，匍匐在地，不知生死。他的下半身晕开一滩血迹，双足不自然地撇着。
有妖族上前提起那男子的头发，将脸转给柳湘看。
是李歌，他还醒着。
“不认识。”柳湘收回目光，沉声道。
妖王笑而不语。那是一款后世柳湘经常对我露出的笑容。
妖王拍拍手，有下属奉上两洁白如玉的东西，扁圆形，很滑润。
“这什么？”柳湘将那东西拿入手中，摸索了一番。
剔透如玉，却不是玉。是修士的灵骨。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柳湘心里升起，下一刻，被妖王印证：“此人不跪本王，本王挖了他双髌，赏我儿了。”
柳湘垂下的眸闪现一瞬杀意。
他……他竟然敢挖了师兄的髌骨！
师兄一身傲骨，又怎可能跪妖王？！
可柳湘不能表露出自己的失控。妖王残忍，他越在意什么，妖王越会毁掉什么。纵使柳湘现在就想把妖王千刀万剐，他也只能蛰伏。
“髌骨……挺剔透的。”柳湘笑道，只是心里在滴血。
“既然不认识，便罢了。我儿年纪也到了，是时候开荤。只是你娘死的早，这战场上也没小娘子，这人看着不，给我儿做个启蒙示范，正好。”妖王道。
“哦？有这好事？那还不送我床上去？”柳湘佯装困惑道。
“我儿身份高贵，自然得挑优秀的虫族与我儿相配。这人嘛……只配让我们看看花样取乐罢了。”妖王声音冷下去，“毕竟是战俘，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