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虽然语言不通，可是他们却深爱着彼此。
当夜晚降临，遥远的地方似是有野狼在嚎叫。漆黑的夜空中遍布繁星，两人向后躺在柔软的草坪上，申龙看着颜之序的眼神温柔地像是静静流淌着的河水。
“我的爱人。”他柔声说道。用北境的语言。
这个时候的颜之序已经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他主动牵起申龙的大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脸颊上，轻声呢喃，“我的爱人。”
“唔。”申龙笑了起来，摸了摸颜之序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的心。“你摸，它跳得好快，因为你。”申龙的汉文滑稽且蹩脚，可是颜之序却听懂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因为申龙而跳得好快、好快。在这个星星很美的夜晚，他想，他应该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我们可以，做。”颜之序用北境的语言一点点的、磕磕绊绊地讲着。
这些日子，他经常请求自己的仆人教自己北境语言。一些日常的用语，以及一些……床上的荤话。颜之序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早晚会和申龙上床的。他像是怕申龙没有听懂一样，主动解开自己裹在身上毛绒绒的狼皮大衣。这件衣服是申龙送给他的，哪怕是在七月这样的酷暑，北境的夜晚也会有些寒冷。
“我们可以做……”申龙细细回味着这句话，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小序，你是说，我们可以做？夫妻之间的那种事情？！”
“嗯……”颜之序羞涩地点了点头。他脱自己衣服的举动越来越快，双性人柔软细腻的雪白小奶包在潮湿微凉的空气中挺立出一个色情的小尖尖。
申龙皱了皱眉，用那件大衣将颜之序团团裹住，紧紧抱在自己怀里。颜之序的脸被包在柔软的皮草中，显得有些惊讶，“你不想和我做吗？”语气中的愕与伤心，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不。”申龙摇头晃脑，“我们去帐篷里。”
“在这里做，不好。”他抚摸着颜之序的脸颊，声音磁性且好听。“这样的你，我不想被别人看到。”
“可是，这里哪有别人啊？”颜之序好奇地问道。
“星星，月亮，狼群。它们都在注视着我们。”申龙慢悠悠地说道。“你是我的，只允许我看。”
颜之序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即将成为北境下一任可汗的男人，有些时候竟然也会这么幼稚。
“好好好。”他点了点头，语气又轻又细，像是在哄孩子那样对申龙温柔地讲道：“我只给你看，我只属于你。好不好？我的爱人。”关于这句陌生的语言，他已经可以很流利地说出口了。爱人，我的，爱人。申龙，我的爱人。
申龙在颜之序的侧脸上猛地亲了一口，发出一声清脆的、“啵”的声响。男人的笑容肆意飞扬，他知道这天早晚会到来的。当他第一眼见到乘着马车、穿着中原美丽的裙装来到北境与自己相遇的颜之序时，他就知道这是他未来的爱人。他们的相遇是上天的安排，是命中注定。
去他的星星，去他的月亮。
今晚的草原上，他们只属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