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人的双修过后,房门也能打开了。
李妙玄抓起散乱一地的衣裳,草草挡住满身的爱痕,准备起身去沐浴。
楼明霄也从床上坐起来,从身后抱住师兄兼道侣,下巴搭在对方肩窝,一脸餍足。
“我跟你一起去。”
李妙玄拒绝了,清润的声音透着一点哑:“若再让师弟近身,我这早课可就上不成了。”
“有什么好上的……”楼明霄搂紧怀里的人,“那群小崽子谁教都一样。”
“正因为年纪还小,所以更要照顾。”李妙玄温柔地掰开他的手,“师弟不也有课?”
这么一说,楼明霄想起来自己似乎真的领了个教书先生的活计,眉毛向下一压,嘴皮子一碰发出一声“啧”。
“我帮师兄清理……”
他不死心地抱住李妙玄,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不必!”李妙玄红着耳尖,拢了拢散开的领口,“门内教书也有考校,师弟莫要轻看了。”
说完,李妙玄急匆匆地离开了,只留楼明霄一人懒散地躺在床上,百聊赖地看着红色的床帐。
教书?
他可没那耐心!
从地上那一堆衣服里找到通讯玉牌,心中迅速敲定冤大头。
“林师兄,帮我代下课呗。”
那头很快就答应下来,语气里还透着点欣喜,一连包圆了他十年的课。
莫不是有什么喜欢教书的怪癖?
楼明霄疑惑,但很快就抛之脑后,又给自己那几个狐朋狗友递了消息。
“出来喝酒。”
玉牌上蹦出一连串消息,其中夹杂着几句调侃。
“和你那大师兄如何了?”
“关你屁事!”他笑骂一声。
洗漱一番,换了身宝蓝色衣裳,李妙玄看着镜子里双颊泛红的自己,羞耻地捂脸。
脖子上的吻痕密密麻麻的,他刚才摸了摸耳后,也有一个被咬出来的齿痕。
“这怎么遮得住……”
李妙玄忧心忡忡,难道要去找师妹们借遮暇用的粉膏,那未免也太过明显……
眼下时辰不早,他现在去借也来不及,只好在脖子上围了一条白巾暂且挡一挡。
捯饬好自己后里早课的时间也十分之近了,李妙玄踩着剑,催动灵力一路风驰电掣赶到课堂,总算没迟到。
“大师兄,下回别超速了!”执法弟子气喘吁吁地追上他,开了一张罚单。
李妙玄有些羞愧,自从学会御剑一来他还是第一次接到执法堂的罚单。
“见谅,实在是有事耽搁了!”
执法弟子摆摆手,朝他挤挤眼睛,促狭道:“我懂,洞房花烛嘛!”
李妙玄尴尬地咳嗽两声,目光游移。
“诶大师兄,你的心经妙论什么时候开课啊,我等着抢呢!”执法弟子情商很高地转移了话题。
“唔,三天之后会开,欢迎来听课!”
“太好了!”执法弟子欢呼一声,“我上次就没抢到您的课,还是蹲在学堂外听完的!”
“这次换了一个大点的地方,没有抢到课的弟子也能来听。”李妙玄温和地说,“上回是我估算了。”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执法弟子,他走进学堂,扫了一眼下面十几双亮晶晶的眼睛。
“师弟师妹们好。”
“大师兄好!”
“大师兄你今天真好看!”
“大师兄吃早饭了没,我这里有包子!”
“豆浆!”
“油条!”
一群年岁不大的小萝卜头叽叽喳喳地闹腾,搞得李妙玄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大师兄已经辟谷了,不需要吃早饭……”
“早饭那么好吃,为什么不吃啊!”
“对啊对啊!”
眼看着又要闹起来,李妙玄连忙拍了拍桌子,喊了声“安静”。
课堂上立马静下来,十几双圆溜溜的眸子一齐望着他。
教年岁小的孩子的好处就是,可以展现长者的威严。
“把书打开到第五十四页……”
时间一晃而过,李妙玄合上书,笑眯眯地说:“下课了,去玩吧!”
堂下爆发出一阵欢呼,几个活泼的小孩儿一溜烟地跑出去,不见了踪影。
“玄辽,你不去吗?”
他看见堂下还坐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于是走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