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轻敲掌心,兰宁唇中话语意味不明:“就当是,陪阿妙喝闷酒了。”
“你怎么也这么叫我?”李妙玄颇为窘迫,“我可是你师兄呢!”
“林寻真不也这么叫的?”兰宁笑嘻嘻的,“怎么就许你那两个亲师弟叫,不许我叫?”
李妙玄说不过他,又窘又羞地掩面,催促道:“不是去喝酒吗,走吧走吧!”
“今日我请客,师兄放开肚子了喝!”
“好你个兰宁,用自家的酒做人情,兰谷主知道了不得气死!”李妙玄笑骂。
月上中天,二人已是喝了不少。
“怎么会呢,我家老头子可欣赏你了,巴不得让我把谷中库存都背来才好。”
兰宁单手拄着脑袋,又给李妙玄和他斟了酒。
“师兄心情不好?”他问。
“你怎么知道?”
“我俩认识百多年,你心情如何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兰宁将酒壶放下,酒杯递给李妙玄,“怎么,你那小道侣惹你生气了?”
李妙玄谈到楼明霄,脸色便有些苦闷,借着酒意将事情娓娓道来。
兰宁听后,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所以说,不能找这种年纪小的,性子太炸了。不过也就十年,闭个关就过去了。”
李妙玄也觉得是这样的,醉倒在桌子上,嘟囔道:“我这不是喜欢他吗?”
兰宁听后心里的喜悦顿时沉了底,不甘心地试探:“你喜欢他什么啊?娇纵霸道?不知礼数?还是鲁莽自大?”
李妙玄挥挥手,断断续续地说:“嗯……他长得好看,然后……额……”
听他半天就憋出来一句长得好看,兰宁啧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脸问:“我不好看?”
李妙玄眯着眼睛瞧了半天,把人都看紧张了,慢悠悠伸出双手揉搓兰宁的脸:“也、也好看……”
兰宁抓住他的手,低声问:“那阿妙考虑考虑我?”
李妙玄一头栽过去,被兰宁眼疾手快接住,闭着眼睛含糊地说:“考虑、都考虑……”
兰宁正高兴呢,对方的通讯玉牌不适时地亮起。
是楼明霄。
他掀唇狡猾一笑,问道:“阿妙,你道侣给你发通讯了。”
“嗯?哦,帮、帮我接……”
兰宁就等着这句话,立马就接通了对面。
“……你跑哪儿去了?”对面的声音含着委屈。
“是明霄啊,我是兰宁,阿妙他醉了,今天就睡我这儿了。”
对面不出声了,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半晌,楼明霄开口:“你让他回来。”
这小子估计生气得不行,兰宁也怕他太偏激对李妙玄不利,坚持不松口:“夜路黑,危险,反正我们明天还要去比试地点,这样也方便些。”
兰宁也不怕楼明霄半夜赶来抓人,扶桑山安排他住在天截峰,要飞上来至少也得是元婴期,就对方那半吊子修为,飞到一半就要掉下去。
他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地笑道:“明霄你也好好反省一下,今天师兄可生气了。”
话毕,他果断结束了通讯。